“祖父對他評價很高?”
龐籍看了一眼孫子,意味深長道:,“這次審案,我算是看懂這個少年了,別看他才十幾歲,但他城府之深,隱忍不發,待到發動時卻心狠手辣,毫不容情。
范仲淹的種種不足,都被他這個孫子彌補了,假以時日,這個范寧必然會成為大宋的梁柱,你和他年紀相仿,要多多和他交往才是!”
龐恭孫緩緩點頭,“孫兒記住了!”
.......
隨著科舉的漸漸臨近,京城也變得日益熱鬧,近十萬考生云集京城,幾乎每一座酒樓和茶樓都客人爆滿.
至于青樓也同樣被士子們擠爆,雖然發生了一百多名考生因逛妓館被取消省試資格,但禁令依然擋不住士子們分泌旺盛的雄性激素,況且圣人也有教誨,‘食色,性也!’
有了這道圣上的護身符,士子們逛妓館也是心安理得,而且大家發現了一個禮部巡查的規律,禮部巡查大多是在早上,只要不在妓館過夜,那么風險就會降低很多。
距離省試還有五天之時,京城的熱鬧也到了**。
這天傍晚,京城各大酒樓都在流傳一個消息,范仲淹被貶黜京城五年后,又重新被天子召回,封觀文殿大學士、禮部尚書。
這個消息震動了朝廷,迅速在京城各地傳播,成為京城百姓茶余飯后議論的焦點。
舊曹門大街的清風樓也是京城的有名酒樓之一,擁有釀酒資格,它釀的酒叫做三清酒,在京城頗有聲譽。
傍晚時分,在清風樓的二樓,范寧擺下一桌酒席,給二叔范鐵戈和明仁接風洗塵,這次范鐵戈進京是為了在京城籌辦開店之事,他將在京城呆兩個月,然后回平江府,然后四月份再返回京城,店鋪就正式開業了。
當然,除了開店之事,范鐵戈還把范寧請玉郎雕刻的九龍香爐也一并帶進京城,另外,他兒子范明仁還帶了一千塊極品田黃石進京,為田黃石打出名聲造勢。
“明仁,你怎么變成黑炭了?”
喝了兩杯酒,范寧開始調侃范明仁,“開始我還真沒認出你,還以為二叔帶了一個昆侖奴進京!”
在父親面前,范明仁不敢太放肆,裝模作樣的喝酒裝深沉,但范寧說得太過份,居然說自己黑成了昆侖奴,范明仁終于忍無可忍。
“你這臭小子把我們兄弟騙去福州,你在京城吃香的喝辣的,我們兄弟多可憐,整天喝米糊糊,想吃點肉還得自己帶弓箭進森林,我們沒日沒夜在河邊給你挖石頭,你居然還嘲笑我臉黑!”
范寧臉上一點歉疚的表情都看不到,他給明仁斟滿一杯,笑嘻嘻道:“太夸張了吧!想吃肉居然要進森林打獵?憑你們兄弟的作風,我估計附近村子狗的數量急劇下降。”
“去!你以為狗那么好偷,我們第一次偷狗,被幾條狗追著咬,差點被它們拖回去下酒。”
“是不是后來只好去酒館花錢買酒肉?”
范寧一句話就揭穿了明仁的老底,開玩笑,身上帶了一萬貫錢,還沒有地方喝酒吃肉,那不是笑話嗎?
這時,范鐵戈伸手給了兒子后腦勺一記耳光,罵道:“瘦點黑點有什么不好,阿寧給你們找事情做,你們還這樣不滿,那樣不服,有本事你們也考上舉人,進京參加省試,給我爭口氣!”
“爹!”
明仁捂著頭滿臉委屈道:“我不是在和阿寧開玩笑嘛!好像說得我們一點事都不懂,我們好歹也是秀才吧!”
“秀才有屁用,秀才就講誠信了,要不是我盯著你們,那幾塊最頂級的田黃石你們肯拿出來?”
范寧瞪大了眼睛,“明仁,你小子想把最好的田黃石吞掉?”
明仁臉一紅,“不是想私吞,只是舍不得賣,我們挖遍了數百畝礦田,才找到三塊最好的田黃石,想自己留下來收藏,到時候最大的一塊肯定是你的。”
范寧有了興致,笑道:“最頂級的田黃石是什么樣子,快拿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