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華意味深長地笑道:“父親,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歐陽修頓時醒悟,他的學生們都是沖女婿范寧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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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天,范寧帶著妻女吃完晚飯后便回去了。
歐陽修坐在書房里細細欣賞范寧帶給他的禮物,歐陽華則愁眉苦臉坐在一旁,妹夫給他的一套鈞瓷官窯茶具已經被父親放在桌上了,估計拿回來的可能性不大了。
他暗暗埋怨范寧,為什么給父親要送汝瓷官窯呢?送一樣的鈞瓷不好嗎?
父親有了汝瓷,他當然不會放過自己的鈞瓷。
歐陽修不理睬兒子的苦臉,他親自用龍茶煎了一壺茶,房間茶香濃郁,簡直令人陶醉。
歐陽修一邊品嘗,一邊玩賞范寧送給他的極品田黃石,他簡直愛不釋手,把曾鞏送他的上品田黃石拿出來一對比,高下立判,曾鞏送的田黃石簡直慘不忍睹,而范寧這塊田黃石細潤無比,比黃玉還要養眼百倍,就仿佛冷凍過的雞油,顏色純正,沒有一絲瑕疵。
歐陽修心中嘆息一聲,有這么一個女婿還真不錯啊!
他一抬頭,見兒子眼巴巴地望著桌上茶具,頓時有些不滿道:“這套鈞瓷先給我用幾年,等我百年后留給你。”
“爹爹,茶盞是一套兩只,要不你先勻我一只吧!明天正好要斗茶,孩兒那個民窯茶盞真的拿不出手啊!”
歐陽修瞪了他一眼,“你要把心思放在仕途上,少去參加那些風花雪月的東西,看看你妹夫,才二十五歲就已經是正三品金紫光祿大夫了,你現在已經三十歲了,還是個八品小官,要我怎么說你。”
“爹爹,孩兒已經轉為京官,以后升職就快了。”
“你就指望著熬資歷,你不做事情怎么升官,你妹夫已經開口了,保舉你為平江府長洲知縣,那可是范文正公的家鄉,人才薈萃,辦學是最容易出政績的地方,你能不能再高升一步,就看這幾年你的表現了。”
歐陽修雖然生氣,但還是把一只鈞瓷茶盞給了兒子,“這只茶盞給你,曾鞏送給為父的田黃石也轉送給你,自己要好好努力,有什么事情,多寫信給你妹夫溝通!”
歐陽華大喜過望,連忙拜謝,“父親教導,孩兒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