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團剛剛被凝聚在一起的規則之火,干脆利落的被砸回了血海中,并在一瞬間蔓延至了整個血海。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從血團中爆發了出來。
方圓數千里之內的天罰之雷趁機落下,將下方的血霧砸得不停翻涌。
引動了天罰之后,方牧才又是一揮手,甩出了一條黑白二色的火龍。
這條火龍盤旋著纏住上了尾隨而來的噬魂矛。
遠處的韓承運瞳孔又是一陣收縮的同時,再次在身前勾勒出了一副陰森的魔紋,企圖用同樣的方法擺脫束縛。
可就在他準備引動魔紋之時,卻愕然發現自己跟噬魂矛徹底失去了聯系,就仿佛他的法器在一瞬間便被甩出了這片天地一般。
“這,不可能”
韓承運瘋狂的揮舞起了雙手。
密密麻麻的魔紋層層將他籠罩。
然而無論他繪制出多少魔紋,也無法再次感知到噬魂矛。
這柄跟隨了他數十萬年,就連末劫都沒有徹底損壞的法器,竟然就這么輕易的被封禁了
這一刻,韓承運的心情徹底沉到了谷底。
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背叛了大世界的護道者,竟然能強橫到這種地步。
就在剛剛,方牧在騰挪閃現之間便重創了血發、驅逐了星環,最后還輕輕松松封禁了他的法器。
這一切行云流水,看起來好似閑庭信步一般。
而血發三人,卻連那個大世界護道者的衣袍都沒有碰到,就先后受創。
韓承運怎么也沒想到,自己跟血發、星環二人聯手,竟然仍舊將戰斗打成了這個樣子。
這根本不像是同階修士的戰斗,簡直是碾壓。
他望著那個虛立在血海中央的護道者,渾身上下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這個護道者怎么會強到這種地步
這一刻,韓承運仿佛看到濃濃的死意已然將他籠罩。
其實韓承運的心志頗為堅韌。
如果只是法器被奪,他不至于心志崩散。
真正讓他斗志潰散的,是方牧那好似將一切盡皆掌控的氣勢。
這讓韓承運不可抑制的想起了當年的一場生死之戰。
那時他修為已然處在巔峰,正是春風得意之時,結果就在大意之下,落入的對手的洞天之中。
那一戰他處處被動,幾次在死亡的邊緣游走,而對方卻也如眼前的方牧一般毫發無損。
最后還是血發在外面撬動了洞天的根基,他才趁機從那處洞天中逃了出來。
如今,出現在他眼前的這一幕,與上個紀元的畫面近乎重合。
只是這一次,戰力更強的血發再無法為他撬動洞天的根基了。
不僅如此,方牧對這處洞天的掌控,也遠遠超出了當時的那個天仙。
當時的那個天仙只是能借助洞天之力,讓自己的法術威力大增而已。
韓承運即便被洞天之力壓制,也并非全無還手之力。
他的殺招仍舊能觸碰到對手。
可方牧不同,他并非只是洞天的掌管者,而是真真正正的天地之主
在這里,方牧竟然能隨意瞬移,而且不用付出任何代價。
韓承運祭起了自己的殺手锏,卻連對手的衣角都沒有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