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聲問道:“不知魏大司空想要我做什么事情?可否言明?”
“此事對你而言,倒也簡單。”魏庸嘴角微微一笑,右手探進自己左側衣袖中,取出一枚尺寸不過寸許高的白色小玉瓶。
他將小玉瓶輕輕舉起,輕笑道來。
“把這里面的東西,給你師父吃下去,僅此而已。”
“玉瓶里面,可是劇毒?”姒元出聲反問道。
“不錯,而且是特意針對魏武卒強大體魄的奪命劇毒。”魏庸看向姒元,胸有成竹道:“你是晉文的親傳弟子之一,他不會對你有所防備。”
“由你親自下毒,成功率極高。”
“你不怕中毒,可不代表你師父不怕中毒。”
“大司空就這么肯定元會同意此事?”姒元輕笑一聲,看向魏庸:“大司空欲對付我師父,不外乎是為了奪取魏武卒的掌控權罷了。”
“實際上,你和我師父之間,并無任何仇怨。”
“就算你知道了,又能夠如何?”
聽到姒元的話語,魏庸面色不變。
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真實目的被他知道,反正他有重要把柄被自己握在手中。只要他出現某些意外。
那么姒元的重瞳真實消息,將會快速出現在魏王面前。
然后繼續向其它諸侯國擴散。
進而成為各個諸侯國君王的公敵,以后于中原再無立足之地。
實際上。
姒元見到魏庸有恃無恐的樣子,也猜到這個老家伙肯定準備了他不知道的后手。
沒有那點心胸城府與能耐。
又怎么可能在魏國大司空這個位置上坐那么久,還沒有被別人取而代之。
他可不會因為自己外功大成就小覷魏庸。
猶如此刻地面上趴著的那個中年男子一樣,已經七竅流血,不甘咽氣,死得不明不白。
這會兒尸體都快要涼了。
見到魏庸依舊固執的想要對付他師父晉文,姒元快速思索對策。
忽然輕笑出聲。
“年輕人,你笑什么?”魏庸不解問道,眉頭微皺。
“大司空可知秦國的羅網組織?”姒元忽然出聲詢問,發現魏庸眼神變化,便繼續自顧自的說道:“羅網做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秦國欲東出函谷關,鯨吞中原之野心早已經昭然若揭。”
“而羅網,會幫助秦國掃平吞并中原各國的關鍵人物,讓他們死得不明不白,讓中原各國無力阻擋秦國鐵蹄。”
“大司空可曾考慮過,假如你的謀算成功了,你奪取到魏武卒的掌控權。”姒元看向魏庸,露出一絲陰笑:“你,將會成為秦國羅網的新獵物。”
“會被羅網列入必殺名單,不死不休。”
聽到姒元提起這個問題,魏庸猛然間反應過來。
他之前一直將目光局限在魏國,與大將軍爭權奪利,試圖掌控魏武卒的兵權。
卻下意識忽視了其它諸侯國的危機。
當局者迷,猶自未覺。
此刻被外人點醒,魏庸醒悟過來,后背上不禁滲出了后怕的冷汗。
但表面上。
他依舊鎮定自若,當即反駁出聲。
“若老夫投靠于羅網,還會怕羅網暗殺?”
“年輕人就是天真。”
“羅網,自詡為蜘蛛,結網籠罩于天下。”姒元望著魏庸,露出一絲意味莫名的笑意:“但對于蜘蛛而言,他們不會對獵物心存仁慈。”
“甚至于在許多時刻,還會主動吞噬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