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滿臉笑瞇瞇的魏國太子魏增,驟然聽到匡本的這番話語,整個人都快傻了,腦海中一片空白。
驚喜笑容,僵在臉龐上。
“怎么會這樣?”
“父王已經薨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為什么又是信陵君登基成為新任魏王,而不是本太子?!”
手中的茶杯,突兀掉落下來。
碰撞聲音驚醒了腦海中一片空白的太子魏增。
他看著匡本,顧不上魏國王室禮儀,焦急出聲詢問。
“匡先生,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可否告知于增?”
“太子殿下莫要急迫,還請在下詳細道來。”匡本輕咳一聲,然后按照文信候的計謀,以言語蠱惑太子魏增。
“原本魏安釐王依舊健在,平安無比。”
“但此前,信陵君魏無忌曾多次受到魏安釐王的排擠打壓,甚至是被變相囚禁于信陵。”
“此事,想必太子殿下有所耳聞。”
太子魏增微微點頭,表示認可。
眼眸一眨不眨看向匡本。
匡本見此,繼續以半真半假的言語進行蠱惑,道:“正因如此,信陵君魏無忌,對太子殿下的父王懷恨在心。”
“猶如當初竊符救趙的事情再現。”
“信陵君不知以何種辦法,再次鼓動魏安釐王枕邊的美人,對魏安釐王下手。”
“這一次,不再是當初的盜取虎符,而是……殺人!”
“你是說……是信陵君指示我父王的枕邊人,暗殺了我的父王?然后……謀權篡位?!”太子增聞言,面色微變。
因為這種可能性,對于信陵君來說,并非做不到。
當初竊符救趙這件事情,就是信陵君用這樣的方法,從自己父王那里盜取走了虎符。
然后殺了大將晉鄙,掌握兵權。
雖然事后那個負責盜取虎符的女子,被自己父王下令,以極其殘忍的手法蹂躪折磨到死。
但虎符,終究被信陵君得手了。
如今,要是再來這么一手的話,成功的幾率,絕對不會小。
見到太子魏增已經心神大亂。
匡本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意味莫名的微笑,冷幽幽的語氣,蘊含在蠱惑話語中。
“信陵君魏無忌,設計暗殺了太子殿下你的父王。”
“進而謀權篡位,甚至是不顧太子殿下父王的守孝期時間,匆忙登基上位,唯恐事情出現變數。”
“也正是因為如此。”
“太子殿下此番回歸魏國,這一路上,恐怕會不太順利。”
聽到匡本的這番話語。
已經心神大亂的太子魏增,臉龐上不由自主露出驚駭之色,眼中滿是后怕與慌亂。
“這弒殺兄長而篡位登基的魏無忌……竟然要殺我?!”
“他想斬草除根,以絕后患!”
“太子殿下莫要驚慌。”匡本出言安慰,道:“得知此隱秘消息后,呂相邦已經主動向陛下提議,護送太子殿下回歸魏國。”
“并會派人幫助太子殿下,取回自己應得的權利和地位。”
“畢竟……!”
“如果沒有信陵君,哦,也就是現在的魏信陵王。”匡本故意在“魏信陵王”這幾個字上加重語氣,平靜微笑道:“太子殿下,必然是名正言順的下一任魏王。”
“那個位置,原本應該是屬于你的。”
“你,只是取回自己的東西……。”
這一番半真半假的蠱惑話語說出來。
被囚禁當質子的魏國太子魏增,再也坐不住了,情緒激蕩而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