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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蘭軒,二樓某一間房間內。
相國張開地微微低頭,望著腰部系反的腰帶,心中略顯尷尬。
但他活得足夠久,經歷的事情足夠多,城府頗深,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就像是系反腰帶的人是別人一樣。
房間內部。
韓非的平靜聲音,依舊再度響起。
“系反腰帶,說明相國心煩意亂。”
“下朝之后沒有更換朝靴就趕來這里,表明相國急于求解。”
“韓非禮數怠慢,相國大人十分惱怒,卻還能站在這里聽我說那么多廢話,代表相國大人……。”
“已別無退路!”
韓非扭頭望向張開地,臉上帶著淡淡的自信微笑。
聽到這番話語。
張開地微微皺了皺眉頭,心中暗自思量不斷。
“都說韓非玩世不恭,不想體物察人卻如此敏銳。”
這一番暗自考校,張開地也算是初步肯定了韓非這個人的智謀,他順勢轉過身來,一聲無奈哀嘆。
“唉……!”
“你說的不錯,這也正是為什么我還在這里,繼續聽你那么多廢話。”
“哈哈哈哈哈……!”韓非一陣大笑,站起身來,向張開地恭維出聲:“相國大人雅量,我以酒賠罪。”
說完之后。
韓非雙手持酒杯,向張開地拱手作揖。
然后將酒杯中的美味酒水一飲而盡。
見此一幕。
相國張開地的臉色也稍稍好看了一些,他帶著孫子張良走到韓非面前,跪坐在木桌側面。
張良乖巧站在張開地身后。
見到韓非的動作,故作不知,好奇出聲詢問道:“我們只有三個人,為什么放了五個杯子?”
“又玩什么花樣?”張開地心中暗自猜測。
韓非從身后美人手中拿過酒壺,親自向木桌上的酒杯倒酒,一邊倒酒,一邊向張開地和張良說話解釋。
“這杯酒,叫做南宮錯。”
“這杯呢,叫做李希……。”
張開地見此,問道:“剩下的三杯,是不是分別叫做姚豐、南宮靈和王開?”
“不錯!”韓非回應出聲,反問道:“相國大人可知道,這五杯酒有什么共同特點?”
“他們都是我提拔的,是我在朝中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張開地毫不猶豫回應出聲。
語氣中,隱含著一絲隱藏極深的怒氣。
“現在人走了,五個職位,也就空缺了出來。”
韓非一邊說話回應,一邊伸手端起酒杯,將里面的酒水一杯接著一杯倒掉。
只留下五個空酒杯。
“那么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呢?”韓非淡笑出身,左手拎起倒酒的白瓷酒壺,平靜比喻說道:“這個代表的,就是相國大人。”
忽然間,韓非送開左手。
被他拿捏在手中的白瓷酒壺,就此墜落在地,一下子摔的四分五裂。里面的酒水,流淌在冰冷的地面上。
張開地與張良兩人見此一幕,一時之間怔在了原地。
原本離開房間,留守在外的紫女,聽到聲音,伸手拉開房間門,看向房間內的眾人。
故作好奇問道:“各位聊什么這么盡興啊?怎么把酒壺給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