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
秦國舊都,雍城。
長信侯嫪毐得到從咸陽城秘密傳遞過來的緊急情報消息,仔細瀏覽觀察,心中不禁有些驚慌。
“我怎么就管不住這張嘴呢”
“喝那么多酒做什么,這下子惹禍了,唉”
他下意識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滿臉懊惱與后悔。
不過此時后悔也已經晚了。
現在事情的發展趨勢,已經將他逼上了一條懸崖絕路。
當那一句話語光明正大呼喊出來的時候,他與秦王趙政,兩個人之間,只能活一個。
勝者生,敗者亡。
“不行”
“我不能坐以待斃”長信侯嫪毐將手中的重要情報燒掉,站起身來,背著雙手,在大殿內部走來走去。
腦海中仔細思考與之相應的對策。
“看樣子,本侯之前安排下去的一些后手,沒有能夠順利展開。”
“不過也并非全然毫無任何作用。”
想著想著。
長信侯嫪毐的臉龐上,就流露出一絲狠辣決絕之色,恢復了當初身為地痞小混混時,打架斗狠的心態。
完全沒有躺平等死的想法。
“趙政,這是你逼我嫪毐的”
“這一次,本侯要讓你的冠禮,成為你的葬禮。讓明年的那一天,成為你的忌日。”
心中想罷。
長信侯嫪毐揮手喚來大殿內的宮女,雙手在其身上一陣摸索,有些不老實,摸的宮女面紅耳赤。
卻又不敢反抗出聲。
“去,告訴衛尉竭、內史肆、佐戈竭、中大夫令齊、,讓他們立即過來見本侯。”
“本侯有重要事情吩咐給他們去做。”
“奴婢遵命”宮女紅著俏臉,嚶嚀出聲,隨即連忙逃也似的離開此地,快速向遠方而去。
大殿內部。
長信侯嫪毐將自己的右手放在鼻子附近,閉上雙眼,深深的猛嗅了一下。
臉上不由自主流露出一絲癡迷感嘆。
“女子身體的香味,還是那么令本侯著迷”
“可惜,此番若是不能將秦王趙政除掉,那本侯也就沒有了未來,女子的身體再美好,又有何用”
暗自長嘆一聲。
等到長信侯嫪毐重新睜開雙眼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任何眷戀與癡迷,有的只是謀算未來的小心思與大膽搏命的狠辣。
“有秦王趙政之生母趙姬的全力支持,何愁斗不過那趙政小兒”
“只要將他除掉,再借助趙姬的鼎力扶持,本侯與趙姬之子,就是下一任秦國的王。”
“而本侯,就是秦王的真父,不再是假父。”
貪婪而強盛的野心,在長信侯嫪毐心中滋長萌生,猶如野草般,逐漸快速壯大。
出身地痞小混混的他,全然不明白宗親的可怕。
還在猶自做那癡心妄想的白日美夢。
數個時辰后。
由秦國新都咸陽,趕往秦國舊都雍城的路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