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都不配,你怎么敢想呢?”
這話才落,薛衡手下便用力,霎時之間,薛朝羲便悶哼出聲,額頭的汗珠瞬間猶如雨下,就連脖頸和臉上的青筋都被生生繃了出來。
鮮血立刻便在薛朝羲的身下匯聚成了一團,那種最為痛徹心扉的苦痛讓他直直翻著白眼,眼看下一秒就要昏厥過去了。
薛衡直起腰來,他收斂起了那抹夾雜著瘋狂的笑意,恢復了原先淡漠的模樣。
“別讓他死了,既然敢想,那便好好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聲音寡淡到沒有一絲情緒,他懶懶的掃過臉色發白的薛蓉,指尖摩挲著香囊上的花紋。
薛衡踱步過去,他睥睨著冒著冷汗的薛蓉,語調怪異的疑惑道:“我都不敢動絲毫的人,你們怎么敢呢?”
“就連她斷了根頭發,我都在心疼,你卻生生打了她三十多鞭。”
“呵。”薛衡冷笑了一聲,他將香囊放在胸口處,低低呢喃道:“你是要我的命啊。”
……
那一天的薛府無疑是熱鬧的,先是薛二爺的兒子薛朝羲被廢了手腳,下身也被割掉了,但還被生生吊著命,渾身鮮血淋漓的被丟到了薛二爺的院前。
嚇得薛二夫人當場便暈厥了過去。
然后便是過繼到薛四爺家的那個小姐薛蓉,聽說更是凄慘至極,全身上下硬是找不出一塊好肉。
聽獄卒的人說道,不知那薛四小姐究竟經歷了什么,后來瘋癲得厲害,連人都分不清了。
不過這薛府的人都知道,那兩人是動了大人身邊的那個丫鬟才會遭受此劫的。
所有人都清楚,那個叫景陽的丫鬟,是大人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物,那可是以后要做姨娘的人。
在他們心里,雖說景陽不能成為大人的妻,但是對于她那樣的身份來說,做一個妾都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畢竟這府上可還沒有任何女主人,是以這大人身邊唯一的丫鬟倒是身份被默認抬高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但躺在床上的景陽對于一切都還在一無所知,等她再有意識的時候,便是一天一夜之后了。
意識模糊之時,景陽艱難的撐開了眼皮,在迷迷糊糊之際,看到的便是薛衡一張病氣更甚的臉。
景陽微微皺了皺眉頭,身子上的疼痛后知后覺的追了上來,讓她疼得意識瞬間清醒了過來。
在看清周遭的景象之后景陽訝異的挑了挑眉,她是在薛衡的房間之中,睡得薛衡的床。
“……大人。”景陽眼神落在面前的薛衡身上,看著他眼下的青黑有些愣怔的出聲。
這是多久沒休息的樣子了啊。
景陽在心下疑惑,她說完這話便想要動作,但還未開始,便被薛衡輕輕制止住了。
“餓嗎?”薛衡聲音有些沙啞,似乎是許久不曾說話一般。
他唇瓣都有些干裂起皮,但是絲毫沒有影響到這人極其出彩的樣貌。
景陽無所邊際的想著,在恍惚了一瞬之后還是老實的說道:“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