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蒙著雙眼,漸漸湊近景陽,在咫尺距離之時,景陽忽然轉過了頭。
“大人……”景陽的話語戛然而止,她瞪圓了眼睛感受著唇上的柔軟,一時震驚到有些回不來神。
兩道不同的呼吸驟然之間便交纏到了一起,香甜的氣息像是最為誘人的毒藥,讓薛衡癡迷到了一種無法控制的地步。
但這副模樣只是持續了一瞬,景陽在反應過來之后便立馬將距離拉開了來,而薛衡也后知后覺的臉紅了起來。
“大人我……”
景陽轉過頭話都還沒有說完薛衡便“噌”的站起來,在景陽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他慌慌張張的丟下一句“好好休息”便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
那急匆匆的模樣透露著七分落荒而逃的意味,瞧得景陽想要說的話都卡在了嗓子眼處不知如何開口。
外面的晚風還在有幾分刺骨的意味,就著那掛在星空中的明月,平添了三分夜涼如水的詩意。
但三兩步跨出來的薛衡沒有絲毫興趣去欣賞這番月色,他以著極快的步伐走著,直到到了花廊之處才停歇了下來。
他呼吸還在有些喘,臉上的紅暈都還未被吹散,眼里面的水潤更是浸潤著濃郁的羞赫之意。
但羞赫之下的,是更為驚濤駭浪的興奮。
薛衡一手撐著紅木柱,一手帶著些遲疑意味的去觸碰自己的嘴唇,指尖都還在輕輕的發著抖。
柔軟至極的觸感還在印刻在腦海當中,像是最為上等的糕點,散發著最為致命的香甜氣息。
只是叫人觸碰到了一點,便興奮到了一種發狂的地步。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呢。
薛衡喘息了一聲,他轉了一個身,將手臂橫在柱子上蒙住雙眼,喉結瘋狂的上下滑動。
兀自平復了好一會兒,薛衡才按捺住了那洶涌澎湃的沖動。
他順著柱子滑下,靠坐在地上,眉眼沉著在陰影之中,像是一個頹喪絕望至極的人。
烈火灼燒殆盡之后,是無盡的虛妄與彷徨。
“執著無果,莫要苛求。”
“若我硬要呢。”
“不是你死,就是她亡。”
……
“孩子,你和她是不會有結果的。”
“……她從來不屬于任何人……”
“……她生來,就是要屠龍的。”
薛衡忽然大笑起來,淚水從眼角滑落,就著那嫣紅,像是血淚一般觸目驚心。
一直守在花廊之下的商秋心下一驚,他上前一步,但是被突然出現的商文給拽住了手腕。
商秋回頭看向商文,便瞧見商文對著他諱莫如深的搖了搖頭。
在這時,在花廊笑得瘋狂的薛衡忽然戛然而止,他伸手覆在眼上,笑容帶上了病態的意味。
“屠龍?呵。”
“陪她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