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變得更加迷惘:“那不是夢……但在最后,我感受到了一種徹骨的冰寒……那是老板的非凡能力?他救了我?”
除此之外,威廉想不到任何其它幸存理由。
“不管了,去問一問老板吧。”
他麻利地爬起身,刷牙洗臉之后,走出公寓房,來到街道上。
“不管怎么說,我活下來了……”
迎著升起的照樣,威廉幾乎感動到要流淚:“活著的感覺真好。”
他從未如這一刻般深切理解隱秘界的法則——珍愛生命,遠離神秘!
“可惜……我已經回不去了。”
威廉嘆息一聲,準備去路邊買幾個餡餅當早餐。
在路過街角之時,一名戴著鴨舌帽的報童跑過,手里舉著一卷報紙,大聲喊道:“普爾茅斯晨報!昨夜金菲勒珠寶公司遭遇洗劫……下城區發現死狀可怖尸體……郊區男爵莊園被人縱火焚燒!”
“等等,給我來一份!”
威廉叫住報童,拿出一枚1便士的硬幣,買了份報紙,飛快瀏覽起來,嘴里還不斷念念有詞:“原來昨天晚上,普爾茅斯發生了這么多事啊……真是不平靜的一夜。”
他匆匆看完報紙,又買了幾個餡餅當早餐,一邊走一邊吃,來到了獵人酒吧。
當再次看到酒吧招牌的時候,威廉不知道為什么,心中突兀多了一些安心感。
“老板,早安。”
推門進入酒吧,威廉看到了亞倫,連忙躬身行禮:“昨晚的事情……謝謝您!”
“嗯,基本都解決了,得益于你的誘餌作用,收獲不錯。”
獲得了一枚‘赤’之非人存在遺留物的亞倫正喝著一杯熱可可,心情看起來不錯。
威廉長松口氣,當看到亞倫喝的是熱可可的時候,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笑容。
——不是咖啡,今天終于不用做咖啡占卜,解讀那些奇奇怪怪的象征符號了。
他順從地走進吧臺之后,開始忙碌。
至于文法學校的課程?
命都快沒了,當然是先工作,討好老板再說!
當威廉殷勤地拿著拖把,拖洗地板的時候,亞倫才慢悠悠喝完了熱可可,開口道:“那個俱樂部,以后你不要去了,他們應該也不會再來惹你……至于‘衰亡之血’,大概更要消停一陣子。”
血衣俱樂部只是一家俱樂部而已,雖然昆汀可能是‘美食家協會’的人,但目前狀態只是‘失蹤’,到確認死亡、發現敵人,評估敵人實力,還不知道要多久。
甚至,到發現敵人是非人存在的時候,還會不會為了一個普通成員開戰,都是不用想的事情,昆汀不值得這些。
至于‘衰亡之血’,莫名其妙損失掉一位非人存在,也得肉疼好久。
最關鍵的是,因為亞倫下手利落,殺得干凈,甚至都沒有留下什么可供占卜的線索,他們連兇手是誰都找不到!
“畢竟我去黑皇后區都是戴面具的,知道我身份的哈爾西與教授等人也不會主動泄露情報……而威廉是一位工匠的代言人,跟酒吧老板有什么關系?當然……一定的懷疑也是有的,稍后或許還有試探,但我正愁沒有其它韭菜好割呢。”亞倫心中略有期待。
“那個與我家族有血仇的組織原來是叫‘衰亡之血’么?……有老板在,我就放心了。”威廉心情說不出的復雜,看了看周圍,莫名想到了伊莎貝特。
此時的他,才明白自己當初想要建立教團,發展成員的想法,是多么無知與可笑。
‘但伊莎貝特身材很棒,特別是臀線……’
威廉吞了口口水:‘嗯……傳教什么的就算了,但伊莎貝特還是可以當好朋友的嘛,發展成床伴就更好了……’
作為一個年輕人,生理健康的年輕人,思考這些是很正常的行為。
威廉實際上早有這種想法,當然,他沒有想到婚姻方面。
兩個在普爾茅斯辛苦打拼的男女,相互慰藉取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