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溫母送到醫院后,又接到了行長太太的電話。
說是行長出差了,暫時沒法跟她見面了。
不僅如此,溫雨瓷打了好幾個投資方的電話,對方都拒絕了她。
她看著躺在病床上還沒有醒過來的母親,心里頭像是壓了塊石頭般沉重。
難道,她真的要求助傅家嗎?
人情冷暖,以前跟他們交好的大家族,得知他們家出了事,都躲得遠遠的了。
昨天她取消訂婚禮,讓傅家丟了臉,他們是絕對不會再幫她的吧?
就在溫雨瓷不知要怎么辦時,她接到了行長太太打來的電話。
“雨瓷,你爸的事,我幫不了什么忙,但我認識個風投圈大佬,他不僅能讓瀕臨破產的公司起死回生,還和都城金牌律師岳彥霖關系不錯。”
行長太太給溫雨瓷提供的信息,對她相當有用。
晚上七點,冬日里的都城,天色已經黑透了。
溫雨瓷從車上下來,到了都城市中心最大的娛樂城。
這里,紙醉金迷。
她從行長太太那里得知,風投圈大佬今晚在這里。
溫雨瓷穿了件絲綢布料的旗袍,立領盤扣包裹著她白嫩纖細的脖頸,精致考究的布料襯托著她曼妙婀娜的身軀,湖藍色的旗袍完美的詮釋了她纖柔古典的美。
她將一頭長發盤成了髻,就像從畫報里走出來的民國美女。
纖塵絕色中又透著一絲小女人的風情。
在侍者的帶領下,溫雨瓷到了娛樂城最大的一間包廂門口。
“溫小姐,這間是牡丹廳。”
溫雨瓷點了下頭,“謝謝。”
她手中抱著一個琵琶,聽行長太太說,那位風投圈大佬很喜歡聽人彈琵琶。
深吸了口氣,她抬起手敲門。
里面沒有人應聲,她只好將門推開。
包廂里光線昏暗,煙霧繚繞,嬌笑聲,碰杯聲不斷。
真皮沙發上坐了不少男男女女。
溫雨瓷一時之間,不知道哪位是行長太太所說的風投圈大佬。
行長太太只告訴她,到了包廂,最出色的那位就是他。
有人看到溫雨瓷進來,以為她是娛樂城賣藝的,有個燙著韓式花美男卷發的公子哥指了指包廂里的弧型舞臺,“去那里表演。”
溫雨瓷抿了下唇瓣,沒有說什么,朝著舞臺走去。
雖然還沒有找到哪位是風投圈大佬,但若是彈好了,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總歸是沒錯的!
溫雨瓷坐到高腳凳上,調試了下音弦,將話筒對準琵琶,垂下眼眸,開始彈了起來。
原本包廂里鬧轟轟的,誰都沒有將她放在心上。
但是她彈了首節奏比較熱烈激昂的樂曲,指弦撥動一氣呵成,行云流水,氣氛一下子就被點燃,包廂里其他人,都不約而同的朝她看了過來。
先是被她彈奏的音樂聲所吸引,緊接著看清她的模樣之后,又被她的長相所吸引。
她安安靜靜地坐在臺上,身上帶著典雅沉靜的氣質,柔和的燈光籠罩著她,一襲湖藍色旗袍,身段纖細完美,指尖靈活地撥動著琴弦,有種歲月靜好的美感。
看到她,娛樂城這些號稱頭牌的女人像是都變成了胭脂俗粉。
溫雨瓷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里,并沒有注意到包廂里的人看她的眼神,更沒有注意到角落里的男人,鏡片下那雙細長鳳眸微微瞇了起來。
一曲彈完,燙著花美男卷發的穆少對角落里的男人開了口,“傅哥,娛樂城的姑娘你看不上,你看臺上那位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