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經理扶了扶眼鏡:“這次我們總進貨是三百萬,按照合約賠償,是一千五百萬。”
“一千五百萬!”
“你是第一天出來混嗎?至少也得十個億!”吳山抖了抖高舉的手指,冷冷笑道。
“十個億,這么多錢?”
“我聽說錦繡前段時間剛緩過來,這么搞他們會垮的。”柳經理皺眉道。
憑心而論,錦繡的藥材、價格對整個西州市場是很有利的。
“要的就是搞垮它!”
“是不是嫌事鬧的不夠大啊,我看著老太婆可以再利用一下。”吳山指向了那老太太。
“山哥,我,我媽已經病的吐血了,今天在錦繡分公司門口,大家都是親眼所見的。”
“就這,還不夠事大啊。”年輕人哭喪著臉道。
“不夠!”
“試想,如果你老母死了,豈不是更轟動,效果更好啊!”吳山冷笑了起來。
“你,你要我媽去死?”年輕人懵了。
他本來就是讓久病的母親去逢場作戲,訛一筆錢還賭債罷了。
沒想到吳山竟然如此狠辣。
“別忘了,你小子欠了老子三十萬的賭債,只要老子愿意,這筆債可以翻十倍、百倍,要你一輩子翻不了身。”
“你母親反正也活不久了,不如讓她盡點最后的價值。”
“你看著辦,要么她死,要么你死!反正今天晚上,老子要見著尸體。”
吳山才不管那么多,揮了揮手讓人把杜小武給帶了下去。
“山哥,你這手真夠狠啊,要真出了人命,蘇沐雪怕是要吃官司,那就不是賠錢這么簡單了。”蘇海峰歡喜笑道。
“無毒不丈夫,要不然你當老子哪來的錢建這么漂亮的賓館。”吳山冷笑道。
……
蘇沐雪與江寒中午到達的錦繡分公司。
分公司的負責人叫張衡,四十歲左右,以前是總公司的得力干將。
見了蘇沐雪,張衡把醫鬧,以及柳經理索賠一事詳細說來。
“蘇總,目前是打開醫藥市場的關鍵期,西州咱們可以不要了,但不能影響其他幾個市,要不咱們還是賠錢息事寧人得了。”張衡皺眉建議。
“不行,絕對不能開這個口子。”
“一旦賠償,遲早會傳開,其他市也會嘗到訛詐的甜頭,到時候咱們的生意只會更難做。”蘇沐雪搖頭拒絕。
“可眼下的事情不好打發。”
“服藥鬧事的要錢,柳經理這邊要錢,咱們在人家的地盤處在弱勢一方啊。”張衡無奈嘆道。
“咱們的醫藥是好藥,長久合作,財源滾滾,姓柳的難道連這點道理都不明白。”
“你跟他約個時間,最好今晚我能跟他談談。我相信,一定能說服他。”蘇沐雪想了想道。
“哎!”
張衡嘆了口氣。
蘇沐雪這是不了解西州的形勢,背后說話的是吳家,那都是吃人血的主,能說服得了么?
蘇沐雪回到了下榻的賓館,發現江寒沒了人影。
溫泉酒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