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你那好性子,我就見不得人家說咱兒子沒出息,是吃軟飯的。”
“咱家小寒哪不好了,蘇小姐、錢小姐喜歡他有什么錯,難道跟有錢人家的女孩交往,就是吃軟飯的小白臉嗎?”李桂梅越哭越傷心。
“他不就靠倒公家的油,掙了點錢嘛。”
“給兒子買輛寶馬,恨不得天天堵著單元樓梯口擦洗,他兒子年薪十萬,一天要對咱倆說十七八遍。”
“他家生了個小胖孫子怎么了,他孫子是傳家寶,我三個丫頭就是賠錢貨嗎?”
李桂梅素來要強,鄰里之間往日里積壓的怨氣全爆發了出來。
江寒眉頭緊皺了起來。
他知道老媽又受對門姓王一家的氣了。
平日里,他對街坊之間的閑言碎語,很少當回事,過耳便罷。
但如今見老媽哭的這么傷心,這一家子還嘴碎到孩子頭上來了,江寒忍不了。
常言道,蜚語如刀,殺人誅心!
姓王的這么多年,一張碎嘴亂傳風言風語,是出了名的臭。
他上可對付秦遲這樣的豪門,吳老六這種惡霸,對下,同樣敢治這些臭嘴刁民。
往日只是不屑計較,今兒看來是不行了,不整整風,這幫狗娘養的嘴巴是永遠把不上門了。
“媽,我回來了。”
“沐雪和娃兒想吃混沌,面粉什么的我都弄回來了,要不你給我們做吧。”江寒故意裝作沒聽到,進門大喊道。
李桂梅趕緊抹掉眼淚,仿佛什么也沒發生。
日子再苦再難,受再大的氣,在孩子面前都得忍著。
尤其是外面都傳兒子吃軟飯,更不能透入江寒耳中,以免損了他跟沐雪的感情。
“回來啦,媽這就給你們做去。”李桂梅道。
“行,那你做著,我出去打個電話,晚點做好了,我回來拿。”
江寒打了個馬虎眼,離開了屋子。
“錢斌、飛雄,幫我把這兩個人叫回來,對,你們跟著他們回來。”
“干什么?老子要搞他們,就這么簡單!”
江寒交代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孫飛雄與錢斌正一起泡澡呢,一聽江寒這是動了火,哪里敢怠慢,趕緊各自找人去了。
孫飛雄帶著大劉,直接去了當地的一家企業。
門口的保安一看來了這么多人,趕緊上前來問。
“去,叫你們馬總出來見老子,就說我孫飛雄來了。”孫飛雄直接一把推開了保安,大搖大擺進了大堂。
很快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小跑而來:“喲,孫少,什么風把你吹來了,快,快泡茶去。”
“老子沒心情喝你的茶,你們公司是不是有個叫王百泉的家伙。”孫飛雄傲慢問道。
像這種企業,他分分鐘可以搞他們混不下去,自然也用不著客套。
“有啊,他是我們業務部門的主管,前兩天剛升的……”馬總恭敬道。
不等他說完,孫飛雄抬手道:“有就對了,給老子把人叫來。”
“孫少,這,這小子跟你結仇了,天地良心,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馬總急的臉都青了。
“跟你沒關系。”孫飛雄懶的跟他廢話。
一會兒,一個梳著大背頭,精神煥發的青年被叫了過來。
他正是江寒隔壁碎嘴王老頭一家的寶貝兒子,王百泉。
“馬總,您叫我有事?”王百泉笑問。
“你就是王百泉,帶走。”孫飛雄確定了人,手一擺就走。
“不是,你,你們誰啊。”王百泉慌了。
“問尼瑪,哪來這么多廢話!”大劉抬手給了他后腦勺一巴掌,推著就往外走。
“我,我犯什么事了,你們要搞我。馬總,你,你說句話啊。”王百泉掙扎著大叫。
“也沒多大事。”
“你媽喊你回家吃飯!”孫飛雄冷冷一笑,押著人丟進了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