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驚雷劃破長空。
丁人王負手走到了門口,看著潑墨一般漆黑、陰霾的天空,一種前所未有的壓抑浮上了心頭。
他迅速返身回到了大廳,掏出手機撥通了譚鎧的號碼。
這個號碼是衛星加密的,只有他一人知道,平素不管再晚,譚鎧都會接聽。
然而,此刻那頭一直是嘟嘟的電音。
譚鎧居然沒接。
……
嘩啦啦!
大雨瓢潑般的撒了下來,一輛軍車停在了江東戰區總備戰室的門外,江寒與李洪乾下了車來,立即有幾名軍官撐著黑傘迎了過來。
“李公,郭總正在召開會議,請您與江先生先入貴賓室歇息。”總指揮使郭明清的副官恭敬道。
“去告訴小郭,就說老夫來了。”李洪乾吩咐了一句,進了貴賓室。
會場內。
郭明清仍在重申這次舉辦龍國軍中演武的安全、后勤服務等事。
底下的九個軍團指揮使與三個副總指揮使等人,皆是有些心不在焉。
其實這些事早已經討論過了,只是誰也沒想到老總又拿出來重提了一遍,官大一級壓死人,眾人雖然心中不快,卻也只能耐著性子的作筆記傾聽。
譚鎧的手機響了好幾次,是丁人王打來的。
東州那邊有人挑釁的事,他早知道了,之前也早作了部署。
為了對付江寒,他這次準備了命令特種精英部隊以反恐名義,裝備戰車、坦克、戰機隨時進發丁家村。
就這軍力打一場正規戰都足夠了,更別提對付什么武道強人了。
譚鎧是有些瞧不上武道勢力的。
什么內力不內力,修煉的再高有屁用,誰能頂的上他的一發炮彈?誰能躲得過南斗衛星精密導向的導彈?
全特么扯淡。
他覺得丁人王是多慮了,這老弟現在是越活越抽抽了。
所以,譚鎧壓根兒懶的去接。
“郭總,李公與江先生到了。”副官走了進來,低聲對郭明清耳語了一句。
“好了,會就開到這了。各位將軍,接下來通過一件事。”
“為了籌備這次全國的軍中演武大會,內閣長老會特派李公親自負責、監督咱們的流程,接下來,李公為了了解進度,要挨個與各位談話,請大家稍候。”
郭明清暗舒了一口氣,扯了一下午的廢物終于把人給盼來了。
李公!
在座眾人,臉上神色各異。
大部分將官面露崇敬之色,也有極少人頗為不屑。
其中譚鎧與相鄰的兩個將官,即是后者。
在他們看來,李洪乾當年打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敗仗,還自居什么國柱、軍神,根本不配。
“郭總,迎接李公是你和三位副總的事,我們級別不夠,應該用不著見他吧。”
譚鎧冷冷一笑,揣上軍帽起身準備離去。
郭明清雖然是總指揮使,但各大集團軍的關系卻極為復雜,尤其是各大軍團的指揮長,直接統管下屬軍團,不服上管是很常見的事。
當然,這主要也與他自身履歷有關。
他以前是文職官員,后來轉入龍都軍機處做參事,精心研究世界軍事,發表過不少重量級的論文。
但下邊的人不認這一套,他又不是從軍旅直接晉升起家的,對于這位空降來的“理論家”,像譚鎧這種老資格,壓根兒就瞧不上眼。
只是明面上還過得去,不至于激化罷了。
是以,哪怕是不斷有民,甚至是省司府的人,上告譚鎧與丁人王勾結徇私枉法,郭明清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不是不想管,是真的管不了。
郭明清一直苦于無法整治這幫刺頭,不過現在這一切該結束了。
譚鎧,今天將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