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希望你們最好對蘇平山先生尊重點。他現在是我江山集團新的一名分管總裁,也是決定你們還有沒有資格站在這個地方說話的人。”
“別忘了,你們腳下每一寸地,現在都是由蘇先生說了算。”
秦思文冷冷的給蘇家人上了一課。
蘇家人全都啞了。
“奶奶,你,你倒是說話啊。”蘇海峰近乎絕望的哀求道。
蘇老太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秦副總,老身知道沒權利干預你們選人,可是蘇平山從未管理過我蘇家產業,而且他已經被驅逐出蘇家,你們選人得慎重啊。”
“老太太,我說過,選誰是我們內部的事。他是蘇家人也好,鄧家人也罷,這一點完全不重要。”
“至于你說蘇先生沒有任何管理經驗,這也不重要,因為我們會給他安排最好的助理。”
“而且,他的女兒蘇小姐是商界有名的新銳,我想蘇小姐自然會協助她的父親。”
“至于你說的其他人,恕我直言,我除了知道他們搞垮了蘇家,會變賣資產以外,看不出他們有任何商業才華。”
“接受結果,這是你們唯一能做的事。”
秦思文絲毫不給顏面的冷諷道。
這話又辣又狠,懟的蘇平湖、蘇海峰等人是啞口無言。
因為他們根本沒資格去跟人家談,更可悲的是,他們下一秒怕是連站在這里的權利都沒了。
“蘇平山先生,請簽字吧。”秦思文回過神來,微笑請示。
“好,好。”
蘇平山云里霧里的顫抖著簽下了名字。
“我宣布,從現在起,江山集團七號分公司總經理為蘇平山先生,恭喜你,蘇先生,以后可得多多關照。”
秦思文知道這可是江寒未來的老丈人,自是要多多討好。
“不敢,不敢。”蘇平山連忙道。
“嗚嗚,丫頭,老天有眼,咱家可算是爭了一口氣回來,你爸爸又拿回了蘇家啊。”杜玉芳激動的抱住女兒,忍不住哭泣出聲。
“媽,我都知道,我知道的!”蘇沐雪亦是淚流滿面,母女倆哭成了一團。
她知道父親沒結婚之前,是蘇家長子,深受奶奶寵愛,被家族寄予了厚望。
只是后來父親娶了家世一般的母親,又生了自己這個女娃,母親又遲遲難以再懷骨肉,這才逐漸被冷落。
同為女人,蘇沐雪深知母親在這其中承受的巨大壓力。
這么多年來,她一直苦苦相爭,次次都碰的頭破血流,看似很無知、很蠢,實際上是她對命運的不甘、不服。
哪怕是蘇沐雪把錦繡做大做強了,哪怕有再多的錢,母親都快活不起來。
因為她真正在乎的東西,是失去的自尊,是把父親拖下水的愧疚、痛楚,這些不是錦繡能給的,只能從蘇家人身上找回來。
如今,父親執掌了蘇家,可以說是治療她心頭二十幾年來那塊瘡疤最好的良藥。
“平山,平山,你終于是出息一回了。”
“我看這回誰還敢瞧不起你,我看看誰還敢把你當軟柿子捏……”
杜玉芳又撲入蘇平山的懷里,發瘋似的捶打著他的胸口,宣泄多年來的屈辱。
“玉芳,一切都好起來了,好起來了。以后蘇家沒人再敢給你氣受了,咱們也用不著受人氣了。”蘇平山抹了一把老淚,輕聲安慰老伴。
一晃二十年,昔日年輕的妻子也老了。
她爭了一輩子,如果今天他沒有得到這個機會,或許,這就是最后一次。
她會帶著愧疚,遺憾一生吧。
萬幸,蒼天不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