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雪躲在江寒懷中,很快就睡熟了。
次日清晨,江寒幽幽的睜開眼來,發現蘇沐雪正貼在他的胸口上。
“醒啦!”
“劉阿姨做了早餐,地瓜粥,要不要去吃點?”蘇沐雪笑了笑,手指輕輕在江寒胸口劃著圈兒。
“我啥也不想吃,就想吃你。”
江寒坐起身,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大清早,牙都沒刷,臭死了。”蘇沐雪埋怨的嘟著嘴,趕緊跳下了床。
說了幾句俏皮話,江寒起床洗漱后,來到了院子里。
昨夜一場大雨,今兒天氣卻是出奇的好。
天湛藍清透,空氣舒爽,初晨的陽光驅散了深秋的寒意,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江先生,蘇小姐,我們鄉下人也沒啥好東西。”
“一點地瓜粥、蘿卜干咸菜,自個兒炸的油田,你們將就著用吧。”劉秋菊在圍裙上擦了擦手,笑著招待。
“阿姨,你客氣了。我們平素在家,也就吃這些。”
江寒端起粥碗喝了一口,但覺米粒清香軟滑,粥水濃淡正好,紅薯是金黃甜軟,入口即化,比起錢斌莊園里生態產的地瓜還要可口。
顯然,一方水土一方人,白馬山還真是座靈氣之地。
蘿卜干用辣椒粉和自家的豆油簡單拌了拌,入口爽口有味,與清單的紅薯粥簡直是完美搭檔。
“嗯,這稀飯真不錯,阿姨,你要去沐雪公司,做早點的師傅都可以下崗了。”江寒由衷贊嘆。
“阿姨,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采購你們白馬村的紅薯、蘿卜干等農家產品,您看可以嗎?”蘇沐雪也是吃的滿嘴留香,她想給孩子們還有員工、紀教授他們也改善下伙食。
食物未必貴的才是美味、營養。
像這種土生土長,飽含山間靈氣的食材,又可口又美味,也是不錯的選擇。
“蘇小姐,我們白馬村家家戶戶都有地,后山有的是山里的蘑菇、菌子什么的,你要真的想要,我家老馬可以動員大家收一收。”劉秋菊大喜。
馬福作為村書,更是當場拍板:“蘇小姐,只要我們白馬村能保住,這事我能拍板。”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蘇沐雪笑道。
正說著,院子外傳來一陣拖沓的腳步聲。
只見一個穿著皺巴巴廉價西裝,頭發打著發膠,叼著中華的歪眼青年,領著幾個土氣鄉下流氓浪兒吧唧的走進了院子。
“老馬頭,喲呵,還沒死呢。”歪眼青年露著兩顆大黃牙,吆喝了一嗓子。
“馬二狗,你這張狗嘴會不會說人話,信不信我一耙子呼死你。”一看到這個瘟神,正低頭吃飯的馬小剛噌的彈起身,抓起鎬豬屎的釘耙就奔了過來。
“剛子,你小子別跟我耍橫,有本事你跟市里的祁老板耍去。”馬二狗往后躲了躲,陰陽怪氣道。
“馬二狗,你來干嘛?”馬福沉聲問道。
“能干嘛?還是談房子的事唄。村里一百三十多戶,都簽的差不多了,叔,你就簽了吧。”馬二狗從皺巴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遞了過來。
“自從你腿被打斷后,大伙兒也都慫了,這事你搞不過的。”
“江山集團的副總兵哥放了狠話,你要還倔,就挖你家祖墳,活埋了你。”
“叔,李兵可不比我,人家不怕你的豬屎耙,而且說到做到,你掂量掂量。”
馬二狗冒了個煙泡,由衷的勸了一句。
“二狗,你是叔看著長大的,這村里上上下下祖上都是連著親的血脈,你真就要打算幫著外人糟蹋了咱們白馬村?”馬福氣憤質問。
馬二狗干笑了一聲:“叔。你真是抬舉我了。我就是人家的一條聽差哈巴狗罷了,沒有我馬二狗,也會有張二狗來做這事。實話告訴你吧,這白馬山以后就是頂級富人區。”
“咱們的祖宗要知道,他們的窮山窩成了金疙瘩,也會含笑九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