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費思從中院向區院施壓,壓著區院撤掉了民事裁定書,重新接受自己的上訴,還向區院提交了她戴著嵐風的那張照片,聲明嵐風是楊嵐生前留給她的,褚煙無權繼承。
高秘書得到消息的時候,不無震驚。
丁費思的手段干脆得令人心驚。
此刻高秘書才意識到,這位流離在外的小姐,手段有多么干脆,心有多么狠。
她根本不管楊家會不會丟人,她也不是為了楊嵐小姐的那些遺產,她真的就是為了嵐風來的!
高秘書立刻報告了鐘寒弦,鐘寒弦眉頭緊皺,“她到底想干什么?”
沒有一個讓她省心的。
高秘書小心翼翼地道,
“費思小姐可能真的就只是想要嵐風…”
鐘寒弦緊緊抿著唇,閉上眼睛,把心里的慍怒壓下去,
“讓她過來。”
不久之后,高秘書又打過來,小心翼翼地道,“董事長,費思小姐說,除非是去拿嵐風,否則她不會再回老宅。”
鐘寒弦慍怒道,
“我給她!把她叫過來!”
果不其然,一說把嵐風給她,丁費思馬上就過來了。
丁費思站在鐘寒弦面前,和第一天見鐘寒弦一樣的冷漠疏離。
她走向鐘寒弦,禮貌地道,
“請您將嵐風還給我。”
一副捂不熱的樣子。
鐘寒弦冷著臉,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絲絨珠寶盒,壓在桌上,
“拿走。”
丁費思立刻拿過那個珠寶盒,打開來看,里面果然是她的嵐風。
丁費思拿到了嵐風,立刻道,
“既然事情解決了,那晚輩告辭。”
鐘寒弦卻叫住她,沉聲道,
“拿了嵐風就走,你就沒什么想要說的?“
丁費思腳步停住,面色疏離道,
“我沒什么好說的,您把嵐風還給我,我撤訴,這一切已經解決了,至于褚煙,我也并不覺得她和我有什么關系,她絕對不可能是我媽媽的女兒。”
鐘寒弦冷著臉,
“但是結果出來了,褚煙是你的姐姐。”
丁費思依舊風輕云淡,“對不起,我不認。”
她轉身回頭,看向鐘寒弦,毫無畏懼地道,
“我已經不是需要監護人的年紀了,我的戶口本上沒有別人的名字,我自己獨立門戶,不需要你們的關照。”
丁費思淡淡道,
“謝謝您的好意。”
鐘寒弦微微提高了聲音,質問道,“你和楊梓關系不是還不錯嗎?你忍心連他這個哥哥都不認?”
丁費思面色依舊疏離,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楊梓是我的朋友,我也并沒有將他當成我的哥哥,如果因為我不認楊家就斷交,那也無所謂。”
鐘寒弦眉頭緊皺,“楊家的一切你都不要?褚煙可是從這里繼承了你媽媽的很多財產,難道你甘心全部讓給她?”
丁費思面色一變,微微蹙眉,鐘寒弦知道自己說到了她的痛點。
費思只要嵐風,不就是只對自己的媽媽有感情?她難道會任由自己媽媽的東西落到別人手中?
哪怕是握著她的爭心把她留在楊家,也能拖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