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剛才李青蕊的話,黃巢就知道這一切都是李國昌這個老狐貍安排的。
他能想到老狐貍知道后一定會出手。
只不過他沒想到老狐貍居然能夠用人命來“替”……
看來這個人情欠大了,要被李國昌“敲竹杠”了。
一路三人都沒怎么說話,李青蕊什么事情都沒干,視線就沒離開過黃巢……
黃巢被李青蕊看的心里有些發毛……
回到陰山都督府,不用黃巢再說什么。
李克用就把他直接帶到李國昌的書房門口。
他說:“黃兄,我就送你到這里,一會兒你自己進去吧。”
“父親說,你回來就會來找他的,他在這里等你。”
說完,他就轉身帶著李青蕊離開了。
滄海在書房門口敲了敲門。
李國昌在書房內剛才就聽到了李克用的聲音。
他知道黃巢就在門口,但他就當作不知道黃巢已經來了。
這樣才能在某些時候得到更多自己想得到的東西。
他在黃巢敲門聲想起的時候,就咳嗽了一聲。
“咳咳,是黃賢侄嗎?”
黃巢在門口應了一聲:“正是小子。”
“咳咳,進來說話吧!”
李國昌發出來邀請。
黃巢推開門走進了書房。
李國昌的書房很簡單,一桌一椅一排書架。
很難想象得到這是一個相當于節度使地位的官員的書房。
可越是這樣,黃巢的心中就越是發苦。
這樣的一個高官,顯然是不好糊弄的。
從黃巢走進書房,書房內的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氣氛有點沉悶。
李國昌像是在忍受剛才咳嗽帶來的痛苦。
黃巢則是在思考如何應對李國昌的“竹杠”。
還是黃巢心思百轉間開了口。
“伯父,小侄感謝您為我做的一切.”
“伯父但有吩咐,小侄定當盡力完成。”
這算是黃巢顯示出自己的誠意。
李國昌的臉色緩和下來,仿佛剛才還想咳嗽的那股勁兒過去了。
他擺了擺手,有些氣喘吁吁地說:
“賢侄不必客氣,今日老夫身體有恙,只是在家歇息一天。”
黃巢心中還是暗自嘆息老狐貍就是老狐貍弄得仿佛和他自己沒有關系一樣。
這是要自己先開價啊!
欠債還錢,天公地道,更何況是人情債,人家也確實幫了自己。
在這個場合,這個時間點,先開口的那個總意味著吃虧。
黃巢拱了拱手,說:
“伯父,現在小侄手上只有精鹽這一個生意。”
“前幾天已經答應伯父,鹽價比市價低三成。”
“今后我這里會有什么,我也不太好說,但是絕對都是有用的好東西。”
“比如入口柔,一線喉的烈酒。”
李國昌聞言眼神亮了亮。
遠在陰山腳下的族人,每到冬天那天氣冷的……
想到這里他有些貪婪的舔了舔嘴唇。
“賢侄,你說的烈酒現在在哪里?”
“回伯父,如果現在就要,可能有點小問題。”
黃巢轉念想了想,蒸餾酒在后世也不稀奇。
就算送給李國昌又如何?
只不過不能讓他那么輕易得手罷了。
輕松能得到的東西,一般情況下,別人都不會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