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一邊聽著魏景泊的話,一邊用手指輕輕敲身邊的石頭,聽到血河門與周家,目光驟然一縮,爆發出寒芒。
在天刑山狼狽為奸陷害我,在外面,還要勾結散修侵略我魏家!
可狠!
“他們為何要這么做?”魏武問道。
魏景泊道:“這一點我也曾疑惑,想了許久才明白。如今東邊大亂,有許多散修或者宗門被毀、家族被滅的人逃過來。這些人經歷大亂,極具破壞性,又需要資源修煉,必定與一路上的修士、勢力發生沖突。”
“而血河門本就覬覦白家的勢力范圍,周家行事又無道義可言,我想他們是用了一招聚狼驅虎之計。既然逃難的人需要資源,就指引他們來白家所在范圍搜刮,他們兩方在背后提供幫助。這樣,既使逃難修士聚集于白家,使自身免于混亂,又可借此重創白家,更是可以籠絡這些人,未來也許能收為己用,簡直是一石多鳥的好計謀!”
魏武一一聽來,心頭發涼。
魏景泊道:“你既然暫時不能出來,就安心在里面,家里有我們。”
“爹,你們一定要小心,千萬顧好自己的安全,資源丟了也就丟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放心,爹明白。”
父子兩人的通話到此結束。
魏武坐在堅硬的巖石上陷入沉思。
要怎么才能將周重和小乙擊殺?
他現在的實力,真發起狠來,就算以一敵二,兩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但周重身邊還跟著兩個辟府三重,著實難辦。
“我現在能發出的最大攻擊,應該就是撲克牌。”
對子是雙倍威力,三張牌是三倍,炸彈是五倍。
但是,撲克牌極為消耗靈力,他現在身上有三千多靈石,還有四個紅薯,按靈氣量來說,總共相當于七千多的靈石。
倒是可以使用幾次炸彈。
不過,現在其他人都在找他,隨時需要用撕空術逃命,又是一大筆的靈石消耗。
“只要我小心謀劃,應該很有機會!”
那個叫周重的,年紀輕輕就是辟府二重,想必在周家是十分重要的人物,要是將其殺死,周家的表情會很好看。
殺心已起,他離了懸崖,他朝一個方向掠出。
正在瞞天過海的隱匿下慢慢飛著,忽然,一道強勁的吸力攫住他的身體。
低頭一看,下方山體上有一個數丈寬的大洞,吸力正是從此來。
他所在的區域,被怪異的巖石覆蓋,這些石頭如一條條黑虬順著山勢躺著,像冷卻凝固的火山石。
而這個大洞,就位于巖石中,深不見底。
吸力十分強大,他慢慢挪動,費了很大勁才掙脫。
魏武覺得奇異,來到大洞邊上。
他發現,雖然離洞口已經很近,周遭空氣卻十分平靜,毫無波動。
按理說,洞口位置有那么強的吸力,附近也應該有強大氣流才對。
但他站在這里,卻一絲風也感受不到。
他將神念小心探出,細細感受,大洞里似乎有濃郁的能量。
再往前兩步,魏武剛探頭,忽感巨大的吸力施加在他頭上,如同一只有力的大手扯著他的脖子拽下去!
魏武沒有防備,站立不穩,整個人被吸進洞去。
他只覺眼前是無比濃稠的黑暗,身體在不斷下墜。
許久之后,魏武終于著地。
站起來,伸手不見五指。
取出一枚照明石,四下一看,發現是一個石窟。
揚起頭,一片漆黑,只有一點如星光似的東西,那應該是洞口了。
魏武心里后悔,都幾歲的人了,還被好奇心害。
舉著照明石走幾步,發現這是一個龐大的地下洞窟,四通八達,扭曲交結,非常容易迷路。
望著復雜的石窟,他心里有了一個計劃。
他現在戰力在小乙和周重之上,唯一怕的就是幾人聯手,而這石窟,豈不是分隔對方的好位置?
但還需要他做些手腳,比如……雷歐。
如果只是他一人,對方只需一心追他就好,很難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