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不太習慣看自己的臉出現在電視上。
有點奇怪的感覺。
看著左初一副佛系的樣子,殷含英無奈扶額。
帶了這么多藝人,女孩還真是最特別的一個。
“行吧,那你早點回去,我在你口袋里放了防狼噴霧,注意安全。”
左初伸手一模,果然摸到了個小瓶子。
只不過……
她將小瓶子扔給殷含英,擺了擺手:“沒事,我還希望來個劫匪色狼什么的。”
她已經手癢很多天了。
殷含英接住瓶子,看著瓶身上“防狼噴霧”四個字,陷入沉默。
的確,她該擔心的不是左初。
而是不長眼碰上左初的那些人。
下樓,停在路邊的一輛瑪莎亮起了車燈。
左初瞇起眼睛。
“小初兒,這邊!是我!”韓周從車窗探出一個腦袋,興奮地朝女孩揮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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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慕,你長得真好看,讓人……特別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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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興含光五十九年,冬,舉國哀悼。
大雪洋洋灑灑,布滿了整個京都城,清晨慘白的日光透過云層折射在一片凄涼之中,宮樂者齊鳴樂,黃紙漫天,哭泣聲哀哀.一干人等均著白衣麻布,九步一叩。
就連路邊的小兒都神色悲戚,百姓一臉肅穆,早早地在長街上夾道而立。
今天,是大興國第一女將軍左初出殯的日子。
左初,雖為女兒身,卻是威震八方的女將軍,十二歲時便手持一桿龍吟槍,腳踏一匹白馬踏雪,戍守邊關十余載,在戰場上立下了赫赫戰功,被大興皇帝封為開國以來的唯一一位女將軍。
“娘,那是什么?”
雙頰通紅的小姑娘指著城門外立著的一片黑壓壓的人群,問道。
婦人兩眼通紅,哽咽了一句:“那是護送左將軍離開的軍隊。”
“左將軍要去哪里呀?”孩童十分天真地問著。
“傻孩子,左將軍保護了我們這么多年,自然是要去天上享福的。”
婦人摸摸她的頭,道。
城門外,穿著厚重鎧甲的士兵手握長矛,黑色鎧甲與紅色方巾形成了一片奇異的景象,讓人不由地屏住呼吸。
軍隊的動作整齊劃一,靈柩的隊伍逐漸消失在風雪中。
大興含光五十九年,大興國唯一的女將軍左初戰死沙場,終二十五歲,是大興朝歷史上,唯一一位以軍禮下葬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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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初睜開眼睛,耳邊是一陣嗡鳴聲,隱約可以聽到幾個男人的聲音。
頭部傳來熟悉的眩暈感覺,是飲了烈酒所致,左初咬牙,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在一眼望去全是尸體和鮮血堆積的荒漠上,被從敵后射來的一根箭矢命中要害。
征戰沙場十余年,最后卻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左初覺得有些諷刺。
“威哥你別說,這妞還挺水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