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雖然知道羽墨旋對師尊有那心思,但從未見過師尊對哪個女子這般溫柔和善過,他驚得眼睛都快脫窗了!
初九卻并沒有青鸞這般震驚。
從昨晚師尊警告自己的話來看,他定是不喜歡這羽墨旋的,所以她敢肯定,師尊與她之間,無關風月。
待容予走后,羽墨旋站在鬼市城樓之上,遙望著他消失的方向,幽幽地說了一句。
“我愛你,所以情愿看著你懷里擁著別人,也不愿與你往來斷絕,一別兩寬。”
忽明忽暗的燈火掩映下,她僅存的幾根黑發也漸漸失去了顏色,被雪白吞沒。
回到攬云峰后,初九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就聽到巋山的弟子都在傳,說茯苓師姐被居佐上神擄走了,仲顏上神上門要人卻被居佐上神打了回來,結果氣得一病不起。
她趕緊跑去找錦銘,想問問到底怎么回事,可二師姐說錦銘去了青丘,找茯苓去了。
初九感覺有點暈。
她只出去了幾天而已,竟不知道發生這么多事,居佐上神擄走茯苓做什么?
難道,那只花蝴蝶真看上茯苓了?
初九甩了甩頭,“不可能不可能,居佐上神怎么會看上一個黃毛小丫頭!”
她很想去救茯苓,可她靈力低弱,去不了青丘那么遠,而唯一能從居佐上神手中搶人的,就只有師尊了。
所以,她忐忑地站在了池華殿門口,吁了一口氣后敲響了殿門。
殿內,容予正因為昨晚的事一直無法靜心凝神,聽到敲門聲,他睜開眼睛。
抬起手指在眼前抹了一下,眸光便透過厚重的殿門,看到小姑娘正趴在門縫上往里瞧。
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緊了緊。
他現在有些不太敢面對小姑娘,因為自己從未與女子相處過,所以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樣的事,怕自己隱藏不好,嚇到小姑娘。
他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放了她進來。
初九進門后,遠遠的看著容予的表情似乎沒有那么陰沉了,這才揚起一個甜甜的笑容,屁顛屁顛地跑過來。
她抱住了容予的胳膊,說道:“師尊呀,弟子求您一件事可好?”
容予望著胳膊上的掛件,強迫自己冷下了臉色,道:“如果是茯苓的事就免了。”
初九一驚,“師尊您知道?”
容予沒說話,兀自站起身走到桌前,鋪紙研磨,開始作畫。
初九道:“既然您都知道了,為什么還不讓我去,萬一茯苓師姐有危險怎么辦!”
他抬頭,淡淡道:“茯苓的事你不用管,她沒事。”
初九被噎了下,“怎么會沒事,仲顏上神都被居佐上神打回來了呀!”
容予嗤了一聲,低頭繼續作畫,完全無視了她的請求。
初九原本并不關心他畫的是什么,可等他放下筆她才看清楚,竟然是一支劍鞘!
她急了,“師尊,都這時候了您畫什么劍鞘呀?”
容予卻并未答她,而是揚手在身前一握,等再攤開來時,手心里赫然出現一柄寶劍。
此劍通體銀白,只在劍柄鑲嵌了一枚藍色寶石,劍鋒鋒利,泛著濃郁的靈光仙氣,手微微一動,細長的劍身便發出悠遠清脆的劍鳴聲。
初九驚大了眸子,由衷地贊嘆了一句,“哇塞,好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