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初九離家出走了?”
容予驚望著他,啞聲道。
“你都聽到啦?”
居佐挑眉,“可不,現在全巋山的人都知道小丫頭是天煞孤星,她可能是不想牽累你們,才選擇離開的吧。”
容予震驚之余,更多的是心疼。
這件事他從未與別人說過,巋山的人是如何知道的?
看來是有人在惡意針對她,調查到了她的過往,想借此把她趕出巋山,她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誤會了自己,才一氣之下離開攬云峰的。
一股寒氣從他體內迸發而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席卷大殿,他冷聲對著殿外冷喝一聲:“叫吉量來見本尊!”
居佐忙道:“呃那什么,我剛才讓他們都去凡界找小丫頭了!”
容予頓了頓,翻身下床,這便要走,居佐急忙拉住他,“你做什么去!”
“找人!”
“等等,這是小丫頭給你留的信,你要不要先看看?”
容予倏地看向他遞過來的信封,上面落款四個清秀的小字:師尊親啟。
確實是小姑娘的筆跡。
他一把搶過來掏出了里面的信紙,可是,他只看了一眼便擰起了眉頭。
居佐道:“怎么了?信里寫了什么?”
容予一目十行,眼中的怒氣越來越重,居佐見勢,忙將信紙搶了過去,看向了上面的文字。
“師尊,我走了,臨走前想跟你坦白一件事,我從未真心拜您為師,只是想利用您的手給爺爺報仇罷了,跟您在一起的日子,我每天都很煎熬,對您的冷臉也深惡痛絕,可您是堂堂神尊我不敢說什么,如今你把我的秘密泄露了出去,我對您很失望,但也算扯平了。沄姐姐美麗聰慧,又是天之驕女,與您最是相配,希望師尊珍惜。今日一別,永不相見,初九絕筆。”
居佐也皺起了眉頭,“予兄,我怎么覺得這不像小丫頭能說的話啊?看她平時對你很是依賴,不像在演戲呀?”
容予冷哼一聲,冷著臉什么也沒說,再次把那封信搶了過來,化作一道白光飛出了偏殿。
居佐疑惑地皺著眉頭,心想,這信若真是小姑娘所寫的,那予兄恐怕會更加消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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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這兩天哭得太多,感覺眼皮和臉頰都皴裂了,寒風一吹,干裂得生疼。
因為要去上工,她天還未亮就起了床,從外面取了一些雪用手捂熱化開,然后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便出門了。
剛打開籬笆門,一道寒風便將她單薄的衣衫吹透,她本能地縮了縮脖子,將衣領攏緊,踏進了寒風中。
東方露出了一抹魚肚白,凡人百姓都還沒有起床,只有寥寥幾只公雞在打鳴,提醒著大地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初九縮著脖子往山下走著,本以為山上杳無人煙,結果她剛走出林子,忽然憑空出現了一群黑衣人,擋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