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還送上禮了。我嘗嘗,小劉也嘗嘗。傅焱拿來的是不是琉璃廠那家。”祝老喜歡豌豆黃,一輩子都沒變過。
“今天不是我買的。是川子哥買的。您吃的好,改天咱再買。”傅焱熟練的沖好茶水,白墨宸已經出去換茶葉了。
“嗯,是老牛家的。味道還是那樣。好吃。就這一塊吧,人老了,克化不動了。”祝老吃了一塊就放下了,老爺子是個養生的人。
“說吧,來問我啥事啊?”
“隔壁周子平家,您認識嗎?”傅焱指了指旁邊的院子。
“你說以前周家大掌柜周子平?”劉老搭話道。
“是,就是他。”
“以前是很熟悉,他也住在這里?怎么不見人出來?”祝老聽到這話,有點驚訝。
“好像是病了,今天我再琉璃廠看到他兒子,打聽了一下才知道。他病了。”傅焱大體說了一下。
“你這丫頭,不像是喜歡管閑事的。說吧,什么意思?”祝老慧眼如炬,一下子就知道了傅焱的目的。
“您老眼里,我就這么個人。我干點好事也不行了?”傅焱假作生氣了。
“你祝爺爺說笑呢,傅焱哪能是那樣的人。最是心善不過了。”劉老瞪了祝老一眼。
“哼,這丫頭沒目的,我祝字倒著寫。”祝老不服輸。
“您的字不用倒著寫了,我是想看看他的病。我聽到點別的事,我覺得他不是病了,是被人害的。”傅焱就把周珂母親的事情說了出來。
“要是被人害了,我就不能袖手旁觀,再加上,周家對白墨宸也沒干好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傅焱也不瞞著人,直接把話說了出來。
“哼,周家確實不是啥好人。十年前要不是你劉爺爺命大,差點被人下套廢了雙手。這都是周家和文家干的好事。”祝老一提起周家,也有點咬牙切齒。
帝都的雕刻界,之前是有幾個名家的。祝老他們都在其列。有個文家,是數代傳承的,很是看不上這種自學成才的。所以對他們都是打壓。祝老爺子他們一度也被打壓的很厲害。
劉老三十多歲的時候,就在雕刻界傳出了美名。當時客人簡直趨之若鶩。剛開始還可以與文家和平相處,后來有一單大生意,文家爭取了好久,沒想到人家看上的是劉老的手藝。
文家不忿,就找人給劉老下了個套,用普通的石頭,做了障眼法,騙劉老是羊脂玉。劉老收下料子,沒到下午那塊羊脂玉就變成了石頭。這要是客人找回來,如果賠償不出來,那是要自斷雙手的!
后來還是被祝老知道了,找了自己的朋友重新恢復了障眼法。這才躲過了一劫。后來才知道是文家做的,障眼法是周家做的。
“哦?那倒是正正好好了,看來周家作孽作的多了。”傅焱冷笑,新仇舊恨這是。
“文家我怎么沒聽說過?”傅焱有點好奇。
“哼,多行不義必自斃。那幾年被人抄了家,一家人去勞改了,聽說文老爺子在路上就沒了,家里沒有個能撐起門庭的。就這樣沒落了。”
“哦,原來是這樣。”
傅焱話音剛落,白墨宸就進來了。“傅焱,隔壁的門好像響了一下。周珂好像回來了。”
“丫頭,我們也去看看。看看周子平這個故人。”祝老和劉老都站起身來,準備去隔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