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
都快能烙餅了
青竹顧不得想別的什么,焦急的叫江見清,“大哥,無阿燕暈倒了。”
正在聽江云蔚講話,江見清聽到青竹的聲音,立馬站起來。
“快去看看。”江云蔚也不說了。拉著他就過去。
進門就瞧見青竹被可憐兮兮的壓著,兩個手都在使勁,臉頰都變紅了。
見狀,江見清立馬將人給移開,放到床上去。男人太高,饒是江見清也著實費了一把力。
江云蔚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又給他把脈。
“怎么樣”
江云蔚看了一眼一臉擔心,就差自己上的青竹道,“就是單純的發熱,吃點藥就好了。”
燙成這樣自己都沒感覺,一直耽擱到現在。江云蔚很生氣。作為醫者,她最討厭就是不把自己身體放在第一位的人。
人活著,什么東西都會有。若是死了,再多不甘又有何用。
“那我去熬藥”青竹站起來,積極道。她現在超級亂,很需要時間去理一理思緒。為什么死了的人還能回來。且,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記憶中的許燕戈從來都信心十足,不會如此頹唐,厭世。
然而,她動了動,走不動。
男人的手緊緊的攥著她的手腕,如瀕死的人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青竹冷著臉,伸出另一只手,努力想要掰開他的手。
“小阿竹。”囈語一般的聲音,從唇間溢出。
青竹使力的手頓住,泄氣的坐到床邊,“大哥,還是你去吧。”
妹妹被占便宜,本來蠢蠢欲動,想要幫忙的江見清愣住,“什么”
江云蔚目光在床上的人和青竹的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后推了推江見清,“快去,就是尋常的那些,熬煮一下就行了。”
“哦哦。”無奈江見清只好離開。臨走時還盯著那雙攥著他妹妹的手,瞪了一眼。
青竹坐在床上,也沒理床上意識不清醒的人。她從未想過,再見他是這個場景,也從未想到,原來張揚熱烈的少年,會變成一個陰郁冷漠的男人。
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個人,短短六年多的時間,她好像從未認識過他一樣。
“你的真名不是顧離”江云蔚開口。
云州顧氏有兩子,一子于白鹿書院求學,炙手可熱的明相愛徒摯友,二子是顧家的掌舵人。她原以為她只是女扮男裝,這會才想起,她的名字可能也不是真的。
“嗯。”這事青竹沒有想瞞他們,也沒什么好瞞的。
“我原名顧青竹,大哥原名顧青山。”
“那他叫的阿竹,是你”江云蔚不解,“你們不是不熟嗎”這么親密的叫法,若是不熟,照著他的性子,是絕技不會叫出口的。而且還是在生病,迷糊的時候。
這個青竹就無法說清了,畢竟她剛親口說出他們不熟。
青竹決定長話短說,“其實我們很久之前認識,但后來他就回家了。我也是剛剛才認出他。”
江云蔚看著她,知道她沒有作假,才放松道,“我救治過許多人,他是唯一一個滿身煞氣,眼中卻沒有惡的人。”
殺過的人多了,若是沒有堅定的信念,很容易就會被帶偏,變成殺人不眨眼的瘋子,以惡念為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