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
許燕戈不滿的站過來,擋在青竹面前。
青竹仰臉,看著冷著臉的許燕戈,吐了吐舌頭,拉著他走向后院,“咱們去找越表哥。”
低頭看著牽著自己的手,許燕戈眸子中霧氣散去,緊緊握著那雙手,心情愉悅。
越士安也是剛吃完早食,臉色還是發白,比昨日嚴重的是,手已經沒有力氣,抬不起來。
面部縱橫青色的紋路,并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深。
看到兩人過來,守在房間里的江宿提著劍走出去,留給他們說話的空間。
看著憔悴,愈發不成人樣的越士安,青竹道,“已經考慮好了,什么時候開始”
一晚上就勸好,越士安看了一眼冷冷站在青竹身旁的許燕戈。
不知道表妹深思如何勸服這個看起來就難纏的人。
費力的張口,越士安道,“何時都可以。”
青竹看了他一眼,“那就今天吧。”
雖說著何時都可以,青竹看著他就是命不久矣的樣子,不早點開始,青竹真怕他撐不過兩天。
那什么圣女可真奇怪,無冤無仇的來下了個蠱,然后又跑的無影無蹤。
許燕戈牽著青竹的手動了動,他差不多猜到為何亞蘭朵會出現燕國,還給越士安下蠱。
歷代皇室,對他們掌控不了的,都是使用的這種手段,就如姜氏一般。
既不能為自己所用,便折磨他們,然給他們痛不欲生。
只不過,褚氏皇族已經亡了,這氐羌圣女不會以為大燕還會給他們付諸承諾
那氐羌圣女還真是這樣想的,皇室雖然換人了,但燕國沒亡,欠的債合該燕國皇室來還。
材料很快就準備好了,青竹躺在床上,伸出細白的手腕。
王知霖兩只手緊緊抓著床尾,一臉不忍。
他不明白不是商量嗎為什么一晚上就商量好了,這不是什么簡簡單單,抬手就能辦到的,這是要命的大事
此時他很后悔,應該將舅舅他們也帶回來,雖說麻煩些,卻能阻止青竹胡鬧。
想著,王知霖看向沒有什么表情的許燕戈。虧他還以為他會幫著勸勸表妹。
此時無論他想什么,事情已經定下,已成定局。
姜梁拿著匕首,挑選合適的位置,青竹的手腕下是兩個白瓷碗。
微微抬眸,青竹看到床尾王知霖恨不得以身體之的模樣。
誒,青竹腦子突然旋轉,王知霖也有阿爺的血脈啊,他的血也能用
雖然能承受住,但能少放點血誰不愿意,青竹剛準備開口,腕間便一陣尖銳的疼痛。
“阿竹。”許燕戈目光凝滯在她腕間,眸中的心疼掩不住。
“阿燕,他”
青竹費力的指向王知霖,“他的血好像也可以。”
轟隆隆,炸雷在王知霖耳邊響起,他突然覺得腕間一痛。
虧他那么擔憂她
姜梁接著血的手一抖,“只能用一個人的血,兩個人的血混起來可能會起反作用。”
“哦。”
王知霖又是一抖,他怎么感覺她很失望呢。
抬頭與一道冷淡的目光相撞,王知霖抖了抖,這個好像更希望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