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給她寫這個”張老爺更是咬牙切齒的問兒子,不能咆哮公堂,只能壓低聲音。
“我沒有啊”
“抗議我兒子沒寫過,是她搞出來的假的”
張老爺自以為占了理,連忙起身說話。
“被告聲稱是假的,那好,我且問你張為民,你有沒有給你的妻子寫過這樣一封文書”
張為民起身,“倒是寫過一封,但”
不是和離書,是保證書啊。
不等他說完,唐寧起身接話,“我說是真的,他說是假的,那就請證據,看看簽名字跡和蓋章印記究竟是真是假,看看究竟是誰在說謊”
張為民又要開口辯解。
“好,就這么辦。張為民,寫幾個字來,拿出你的私人印章,我們有專人比對。”
李世光貌似公正,對雙方絲毫不偏袒,但實際上他在維護唐寧的節奏,打亂張家的節奏。
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也分辨不出節奏的重要性,一個人的發言如果節奏一再被打斷,那么會給他的自信心造成很大的損害,不自信便會潛移默化的影響著語氣和舉止。
一方從容不迫鎮定自若,一方手忙腳亂不連貫,哪方更加能加分一目了然。
唐寧自然發現了,這個李世光真是個妙人,辦事滴水不漏又深諳心理學的一些招數,早晚要升官吧。
“為民,你真的寫了”張老爺有一種事情大大脫離掌控的恐慌感。
張為民一面上交證物,一面低聲說到,“爹,我沒寫過和離書,只寫過一張保證書,她再怎么能耐也不能憑空辨別出來吧,放心。”
沒想到很快就出了結果,唐寧提交的和離書是真的,字跡、印鑒全都符合
“不可能,不可能”
這下輪到張為民拍桌而起了,他大聲抗議道,“我沒寫過和離書,我沒寫過,一定是她造了假,要么就是她買通了你們”
“大膽”李世光哐哐哐的敲錘,“被告冷靜一下,請問原告唐寧女士,既然你丈夫張為民寫了和離書,那為何你還要商湯告狀啊,這里面也有說不通的地方吧,請你一一解答清楚。”
“是。”
唐寧回答完嘆了口氣,深感無奈。
“我開頭就說過,要是有出了活命之外的選擇,我怎么會狀告他們呢。實在是我的丈夫讓我簽了和離書,說明嫁妝我帶走,從此兩人婚喪嫁娶互不相干,可我公婆不同意,因為因為我的嫁妝已經被他們挪用了十之。
如果要我走,他們不想要拿出那么一大筆錢來補我的嫁妝,但這么做他們又不占理,于是他們打算把我困死在后院,對外就說我瘋了,要派老嬤嬤把我捆起來看守著我。這樣,既不用賠嫁妝錢,又可以讓我丈夫去上海娶新的妻子,還有,那最后一兩成的嫁妝,也盡歸他們張家所有了。”
唐寧臉色略顯蒼白,但脊背挺得更直。
“我的婆婆是當著全家人的面要下人捆拿我,罵我瘋子,要讓我永遠出不去家門。這些,張府的下人都能作證,我這里有證人小芳和吳媽。”
證人提交證言時間。
門外的看客都被這一波三折的劇情給刺激大發了,高門大戶里面腌臜事真是不少,正兒八經娶進來的兒媳婦都能這么迫害。
什么豪門大戶,做人的境界連他們這些泥腿子都不如
呸
“請問原告,既然你婆婆要綁你,你又是怎么平安離開張家的呢”李世光問了個有些苛刻的問題,在外人看來,是在唐寧的身上扎刀子。
是啊,要是張家這么惡毒,她根本就跑不出來吧。
“我用了一把剪子,他們要敢動我,我就拼了命和他們同歸于盡。當時我就知道了,再沉默下去,等待我的只有不明不白的被張家人折磨死。后來我趁他們不注意就跑出來了。”
唐寧語氣有些顫抖,但能看的出來她用盡全部的力氣來給自己勇氣。
“我的訴求,就是按照張為民當初簽好的和離書與之和離,張家歸還我原有的嫁妝,從此各不相干。審判長、各位陪審團的成員,還有門外的父老鄉親們,我的要求過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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