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小余哥沒來,他去帝都了。”
刁御嘴張了張,似乎有話想說,最后潦草的解釋一下,并未細說。
既然不好說,葛荊就沒細問,走到溝渠前,撩著水,一邊洗著手一邊問道:“那掌柜情況如何?”
“掌柜現在還好。”
刁御就著井水洗了把手,也站了起來。
“掌柜受傷了,傷勢不重。”
刁御走到玄武圃東側,站定。
葛荊跟著也走了過去倚著他身旁站定,向東側看去。
不遠處,大約一條街外看到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那是廣夏門。”
刁御下頜揚了一下說道。
“那個,不知道。”
葛荊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什么廣夏門不廣夏門的和我或是和你的故事有關?
荀無影不知何時也跟了過來,聽到葛荊不明白,貼過來解釋道:“廣夏門,就是西門。北門是洪范門、東門是青陽門,南門是涼風門。姑臧城是七城合璧,我們老姑奶奶一共建了二十二座城門。”
“你們老姑奶奶?”
瞬間,刁御扭過頭盯盯的看著荀無影:“你是荒族人。”
荀無影嗖的一下跳出老遠,急急的道:“什么荒族,好幾千年南人和荒族即合并了,關里的人天知道誰是荒族血統,誰是南人血統。”
刁御的眼銳利無比的看著荀無影,過了好半天,鋒芒微斂,回頭看著葛荊。
葛荊對他倆的樣子毫不在意,無所謂的問道:“然后呢?”
“然后...”刁御繼續道:“姑臧城有頭有尾,有背有腹。”
他伸手向西北方的城墻一指道:“這里,外面是天梯山,山與城之間就是臥龍頸部的西北城,掌柜的暫時隱在那里。”
葛荊有些茫然。
掌柜的陷入劍王十九圖這一天大禍事之中,既然安全,為何不逃遁六扇門。
想來,無論她有多重的傷,招惹多大的禍事,只要能回到六扇門,她都是安全的。
也許六扇門小部還勉強,可若是州部,甚至是帝都總部,在大明王朝無論何等強項的宗門都奈何不得她的。
可她偏不,偏偏留在風暴中央的姑臧城。
什么玄武圃什么天梯山,什么坐落在臥龍頸部的西北城,統統都有危險。
想到這里葛荊抬起赤檉在刁御的腿窩上敲了敲:“她不走,還匿在這里做什么,貪圖那張劍王圖啊!”
刁御的腿隨著葛荊敲來,軟了一軟,又隨著葛荊的話音落下,挺直起來。
他詫異的扭過頭,看著葛荊笑了:“那個,你知道多少?”
不用葛荊解釋,在刁御看到葛荊的時候就知道,葛荊一定聽到關于掌柜的、席應真和劍王十九圖鬧出的風波。
葛荊看著廣夏門前人來人往的人群,身子往大樹后隱了隱,坐了下來,隨口道:“知道的不多,但危險似乎跟多少沒有關系。”
刁御挨著他也坐了下來,“掌柜這事有點冤,你知道她的脾氣,外冷內熱,熱血一沖頭腦,什么事都干的出來。”
葛荊聳了下肩頭:“你是說我,還是那倆孩子。”
刁御看了眼葛荊笑了:“都有都有,反正你是深有體會。”
葛荊哼了一聲沒說話。
刁御繼續道:“反正她和我在小南川分手后想到藥王洞的藥膳宴,就跑了去。結果,藥膳宴還差三天,于是她就在山上游玩一下。”
葛荊冷笑道:“一個游玩就三百里啊!”
刁御無奈的嘆息一聲,他也拿玉香春沒辦法,那是個脾氣暴躁,瘋起來誰都不知道她腦子里會裝什么的人?
你說藥膳吃不著就吃不著,回小南川不行嗎,天知道她怎么會跑到三百里外的翠屏山去了。
葛荊生氣,刁御又能說什么,繼續講唄。
“掌柜在翠屏山遇到那個膽大包天的笨賊,看他一身是傷,腦子一熱把他給救起來。因為那個賊傷勢太重就想到藥王洞。哪知道剛走到蒼松嶺就被席家五娘給追上。”
刁御抬頭看了眼葛荊:“知道席家五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