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兩個、三個....
最后這十人一個一個的倒下,有些人想要退卻,卻逃不過葛荊的追殺。
剩下幾個人四下環視,看到旁觀的路人三三兩兩的站在四周觀望,更有人來到尸首旁撥開他們的尸首,辨認這些人到底是誰?
瞬間,這幾個人的臉變得慘白慘白。
姑臧城或漢中府,在往大點說整個陜西布政使司都不喜歡密幽。
倒也說不上是敵對,但像他們這樣,接了密幽必殺令然后擺明車馬襲殺葛荊的,高門大派頂級勢力必然容不下他們。
如果說,他們能一戰擊殺葛荊還好點,至少能說被利益蒙蔽,可偏偏葛荊如此強大,讓他們落得這個地步。
進,進不得,退,退不得。
幾個人一咬牙,義無反顧的向葛荊沖了過去。
葛荊轉身,撩起赤檉,看著他們慘白的眼,蘊含著赴死的決心,淡然一笑。
“既有此心,我即應了你們!”
赤檉一撩而起,腳下一個跨步,游魚般的滑潤。
嗖嗖嗖,風聲響起。
葛荊從人群掠過,赤檉變幻著劍型。
一點、一切、一個環繞,帶起一道道波紋漣漪,在空中呈現一個又一個圓。
一個圓圈套中一人,一個圓圈套中一人。
然后就聽到噗通噗通摔倒的聲音。
微痛出現在他們喉間直接傳來大腦,轉瞬就失去了知覺。
“三個、兩個、一個,完工!”
赤檉反手收進袖中,葛荊低頭看著尸首鋪散整條街道,又在十字路口排成一個環狀。
徐徐吐出一口氣,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有些腥,刺激的鼻孔癢癢的,只想狠狠的打個噴嚏。
殺人,對他來說絕不陌生,雖然有兩年沒有殺過人了,可經歷大漠一役斬殺兩千人的經歷,想來不管過去多少年都不會陌生。
他抬頭看了眼北方那條街道。
“篤篤---咣咣”
那是更夫搭檔,一人打拿鑼,一人打著梆,邊走邊敲。
寅時末,卯時初的時段,算是五更天,更夫打更的最后一更。
葛荊向東方眺望一眼,天邊破曉,朝陽發出光亮把大地一點點照亮。
他身形微晃,順著南街消失不見。
“呼....”
就在葛荊消失的那一刻,街道兩旁觀戰的人們幾乎同時吐出一口氣。
一個兩個人還好,這百十人,幾乎比葛荊斬殺的人都要多的旁觀者齊齊吐氣,聲音就有點大了。
人們齊齊的尷尬了一下,隨即從樓頂跳了下來。
隨同的人中就有飛花談初倚。
“萬秋閣里十三暗手失手...”
一位中年人轉過頭,淡淡的看了一眼談初倚,“街前有飛花。”
談初倚面無表情。
她的目光從中年人身上掃過,黑色的長袍外罩皂色大氅,腰間絲絳束裹,掛著一對碗口粗的枷鎖,這是官府公差的標準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