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天地人之間的至理,不是誰想擁有就能擁有,想舍棄就能舍棄的,自然不是誰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葛荊把自己從里到外,從那日的感觸到自己的內心,使勁的翻騰一下,琢磨一下,才得到這番結論。
頓時,郁悶不已。
可在郁悶的同時內心似乎從這種感悟中有了一種升華,心境上的成長帶動境界上的升華,一抹神念若有若無的在他身邊蕩漾起來,形成道道漣漪把天空上下籠罩。
易釋義在旁一直看著葛荊,看著他臉上興奮漸趨衰落并露出一絲迷惑。
正感覺稀奇時,發現又有一絲郁悶出現,并隨著郁悶漸趨凝重有股神念升騰起來。
他,又怎么了?
易釋義眉頭一蹙,然后就發現一抹若有若無的漣漪在身旁蕩漾,頑童般的在空中跳躍,逐漸將他包裹。
頓時,易釋義也郁悶起來。
“這小子突然間有了什么感觸,竟然心境暴增,境界有如此成長,郁悶!太郁悶了!”
葛荊郁悶,易釋義也在郁悶,而兩個人同時郁悶的時候,戰船上守夜的人突然站了起來,一陣上上下下出出進進的,在甲板上擺起了酒席。
說是酒席其實就是三五道菜兩三壇就,七八個人聚集在一起就這么吃喝起來。
“不可忍!”
葛荊瞬間忘記了郁悶,眉頭一挑低喝一聲。
“是不可忍,老夫在這吹風吸氣的,他們竟然敢在下面大吃二喝的,絕對不可忍!”
易釋義高傲的挑起了眉頭,目光一掃,望向二樓北側的船艙。
他們是從那里端出來的酒菜,他記得十分清楚。
“那還等什么?”
葛荊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透過窗戶,黑暗中看出桌板上還有酒菜,低呼一聲。
只見他腰胯一扭,投石一般從天而墜,直接頭下腳上的鉆了進去。
“這么利落!”
易釋義可沒想到葛荊說到做到,一絲猶豫都沒有。
“偷酒偷菜....老夫還從來沒做過?”
易釋義是真的猶豫了,他縱橫天下數十年,除了三十年前在伏牛山吃過一次虧外,還沒做過丟人的事。
今天,若是做了這件事,算不算丟人?
“老易,這酒不錯,你吃不吃...”
易釋義正猶豫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葛荊微弱細小的聲音,瞬間讓他把一切猶豫全部舍棄。
“葛荊做的,憑什么易釋義做不得!”
他低低一聲朗笑,身子一飄,仿若鬼魅般出現在葛荊對面。
寬大的木案上十幾道菜肴整齊擺成兩排,有兩三盤剩菜,更多的還是收拾利落的備菜,顯然是等天亮給大人物們準備的。
備菜顯然是不能吃,但架在爐火上,鐵鍋里烹著的大菜卻正是時候。
那些都是極需火候熬制,不是著急想吃就能吃的東西。
大人們講究火候足不足時間夠不夠,葛荊和易釋義可不在乎這些,直接端起碗,一勺勺的盛出大塊朵頤起來。
哦,他們還沒忘記上好的美酒搭配,舒服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