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二十個期門過來,配上弓弩。”
霍嬗這也是為了謹慎起見,讓小黑這個怕熱怕的要死的家伙不進鷹房,那肯定就是一件大事。
霍嬗騎上還沒進入馬廄的驪羽,跟著小黑往少府那邊而去。
“臣等見過小君侯。”
王溫舒幾個看著突然到來的霍嬗有些驚訝,因為霍嬗早就吩咐他們了,沒什么大事不要打擾他,不知現在過來所為何事!
“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我,我就到處轉轉!”
說完后看了一眼小黑離去的方向,調轉馬頭,往那個方向而去,剛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霍嬗掃視了一眼跟著自己的幾人。
“那就都跟著吧。”
幾人對視一眼,紛紛在心里感覺有些不妙。
霍嬗一路上路過各個工室,來到了少府太官令屬地,他沒看見小黑,所以吹了一個口哨,一個隱蔽角落里傳來了一聲‘咕咕’聲。
‘沒錯,就這兒了。’
“太官丞何在?”
“回小君侯,太官丞今日休沐!”
沈寧站了出來,霍嬗聽到他的話,心中不對勁的感覺越來越濃。
“休沐?今日還未輪到他休沐吧?為何休沐?”
“回小君侯,說是家中幼子病重,他今日休沐帶孩子去了太醫令那邊看看。”
霍嬗皺起眉頭,很正常的一件事,但他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你給我詳細說說,這個太官丞哪里人士,家中是何情況?”
“回小君侯,太官丞是河南郡人士,到他這一代已經是四代太官丞,算是長安人士了,家中有一老母,他乃是獨子,五年前妻難產,子活母亡。”
“他平日里對這個幼子很是疼愛,所以這次幼子生病,他才會這般心急。”
沈寧說完以后,霍嬗看著這幾人,看到王緯有些欲言又止,霍嬗瞪了他一眼:
“說。”
“諾。”
“回小君侯,他五月前續了一繼室,前幾天查有身孕,他很是開心,還請了同僚喝酒,臣也去了。”
“臣也聽說了此事!”
王溫舒和沈寧幾人連忙附和,少府雖然很龐大,但是那也是規模龐大,長安少府的屬官也就那么幾十個,所以大家相互之間很是熟悉。
而且太官丞也是一個六百石,不算小了,更何況他管著吃,少府里這些屬官那個家里沒派人和他學過做菜啊。
而且衣食住行,還有醫等等涉及到方方面面,霍嬗要是和他們是同僚,必然也會和他們打好交道。
但是太官丞這件事也太巧了吧,繼室有孕,沒幾天獨子立馬就病了。
“他那個繼室性情如何?”
幾人面色有些怪異,他們想起了太官丞扶著腰捂著膝蓋進衙門的一步。
“回小君侯,性情,嗯,較彪悍。”
霍嬗點點頭,他心里已經有了些猜測,太官丞這個幼子大概率應該就是這個繼室下的手。
但是這件事跟他自己有啥關系,霍嬗剛想好好的仔細再捋一捋,突然小黑振翅高飛,又往一個地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