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之人想上位,必然要把位置上的官員們拉下來。
按理來說,就谷梁這些人,遠遠不是另一派的對手,但是頂不住劉據拉偏架啊。
霍嬗看到的人名叫卜式,倪寬的上一任御史大夫,因為太敢說話,得罪了劉徹,被貶為了太子太傅。
在霍嬗印象中,他也是個很不錯的人。
他起初是為了打匈奴捐錢捐糧,得了一個郎中官,但是他的夢想不是當官,而是放羊。
沒錯,就是放羊,被人勸了以后,才跑來當官。
你不管他是欲擒故縱還是啥的,但是他對匈奴的態度一直是強硬的,捐空家財,主動請戰,這都是他干過的事。
嚴格來說,也是一個自己人,雖然他不是衛霍集團中人,但是他是太子的人,太子是衛霍集團的,沒啥差別。
拉他進場,打擊谷梁,這是一個好辦法。
霍嬗在心里定下他的名額以后,想了想,已經五個了,加上自己六個,已經差不多了。
他看著太學的方向有些猶豫,不知道是不是該拉上這些公羊儒。
他起初的想法是,以此為契機,和太學那邊的公羊打好關系,但是霍嬗又怕羊沒抓著,惹得一身騷。
太學如今是以董蔁為主,而這個董蔁就是董仲舒的兒子,再晚個幾年,不多,就兩年,倒是不會出現問題。
因為這時候董仲舒還活著,在家里寫他的《春秋繁露》呢,再等兩年,他就去世了。
霍嬗怕的是董仲舒聽到這個消息后跑來要求加入,這是肯定的。
雖然他加入是個大好事,但是霍嬗怕他來了以后禍事。
而且成書以后,他怕這點名望都被他一個人搶了去。
霍嬗從司馬遷那兒了解到,董仲舒就是一個老頑固。
司馬遷當然不會說,這是霍嬗從他的話語評價中總結出來的。
‘對啊,司馬遷!’
霍嬗一拍腦袋,嚇了旁邊的其他人一跳,霍嬗微笑點點頭,示意自己沒事后接著想。
‘司馬遷就是董仲舒的學生,司馬遷知道了就相當于董仲舒知道了,沒啥區別。
現在看來,太學這邊還是得請,司馬遷這人不能剔除,還想著和他打好關系呢。’
不過霍嬗想了想后也不怕,大漢小君侯會怕他一個閑賦在家的老夫子?
‘你來了要是禍事,直接把就你剔除。
不就是名望嘛,在這大世中,你名望再高,能有冠軍侯高?
更別提公羊學派雖然以你董家為主,但又不是沒其他人,剔除了你,再拉個公羊大儒不就行了?’
霍嬗思考完,剛好到了時辰,東司馬門打開,官員們在謁者帶領下魚貫而入,來到未央宮前殿前!
兩千石官員和一些小官職位的或者沒職位的列侯進入殿中,其他的兩千石以下的站在殿外,一個是沒資格進殿,一個是進來也站不下。
呃,其實也能站的下,但是漢初定下的禮儀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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