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在路過霍嬗之時,劉徹露出笑容,對著霍嬗挑了挑眉,霍嬗回了一個苦笑。
劉徹覺得霍嬗今天是殺得真好,但是霍嬗卻不這么覺得。
今天一過,他霍嬗若是不采取一些手段,那么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
再加上隨后的陸續行動,其他人必定都會覺得他霍嬗是一個嗜殺之人。
別管多你能打仗,多能帶著麾下之人取戰功,但是你如果是一個嗜殺之人,那別人必定不會愛戴你。
不光是別人,就連麾下之人,估計都會產生隔閡。
雖然這一點不影響霍嬗帶兵打仗,但是非常的影響其他方面啊!
而且,霍嬗不想在別人眼中成為這樣的一個人。
他還準備著當圣賢呢,以殺成圣不可取。
所以后續的聲望恢復,霍嬗放在了新都城和西域之戰上。
若不是恰好有著這兩次機會,霍嬗雖然也會殺些人,但是他不會殺這么多,也不會這么的干脆利落,這么的狠。
百姓他很放心,霍嬗殺得越多,百姓就會歡呼聲越大。
但是這時候的話語權,或者說是輿論,并沒掌握在這些連字都不認識的百姓手中啊!
所以霍嬗就得想辦法,而新都城和西域之戰就是他想的辦法。
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一切都是利益。
你只要能夠帶著他們賺取利益,那么一切都不是問題。
而如果霍嬗這個誰都敢殺,一句話就能要他們命的,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愿意分給他們利益……
而且還是大利益,那對他們帶來的震動,光比單純的利益拉攏要大多了,兩者的關系也要堅固很多。
而你能夠放出利益,他們對你的警惕、對你的恐懼就會小上很多。
如果你只顧著殺人,還有這個本事殺人,他們又沒有反抗之力,他們會怎樣?
他們會聯合起來誓死抵抗,用盡各種手段。
畢竟誰也不愿意讓自己的小命,隨時都受到威脅,隨時讓別人捏在手里。
這也是霍嬗為何要穿著盔甲,帶著面甲的緣故。
就是為了讓他們潛意識當中覺得,戴著面甲的霍嬗和沒戴面甲的霍嬗是兩個人。
戴著面甲的霍嬗是來要命的,沒戴面甲的霍嬗是來談合作的。
而當霍嬗戴上了面甲,要么就是這種場合,要么就是戰場,是要見血的。
所以日后霍嬗的面甲,就是他的另一張臉。
在如今看來,霍嬗覺得還算是比較成功。
當他摘下面甲以后,其他人雖然依舊是很緊張,但是比帶著面甲要放松多了。
畢竟看著滿臉笑容的霍嬗,就算是親眼見到剛才揮手斬千人的一幕,你的心里也會懷疑:
‘眼前的這個可親的少年真是剛剛那個冠軍侯,不會有人頂替吧?’
有些人還真的有著這個想法,畢竟兩者的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他們也覺得,一個十六歲的孩子干不出這種事,都是慣有印象的原因。
其實只是千余人而已,對一個大將來說,實在是算不得什么!
………
霍嬗看著前方背著手,往府里深處走的劉徹撇了撇嘴。
別人是來赴宴,劉徹倒像是來當主人家的,背著個手走在最前面,一路上打打量量的。
眾人一路上來到正廳,劉徹沒有發話,所以大臣們也就一直跟著。
直到劉徹來到正廳,在主位上坐下以后,劉徹這才揮揮手:
“都退了吧,你們都是來赴宴的,跟著朕做什么!”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