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事。”
小李子準備茶水,兩人閑聊了幾句以后霍嬗直入正題。
一連聊了兩個多時辰,霍嬗看天色實在是不早了,明日還有事要干,他這才停下了話頭。
隨后桑弘羊面色復雜的從正廳里走了出來,在仆人的帶領下往一座小院走去。
他的面色有震驚、有興奮、有迷茫、有恐懼。
………
第二天一早,霍嬗早早的就起身了,洗漱完畢后穿了一身白色勁裝,騎上驪羽,剛準備出門就被桑弘羊攔住了。
“君侯,昨日談論臣還有些不解之處,可否……”
桑弘羊一副請教的姿態看著從馬上下來的霍嬗。
對這一幕霍嬗早有預料,但他還是有些無奈,本以為桑弘羊能忍到自己晚上回府呢。
也不怪他這么激動,因為這件事桑弘羊要是辦好了,從此把這個職責劃分到大司農管轄下。
那他的地位就將會直線上升,就算是他這一輩子不可能登上的丞相之位也不是沒有可能。
當然這還需要霍嬗的支持,因為這是霍嬗拿出來的東西。
而且霍嬗不支持他,他也沒這個可能。
這只是他自己的認為,其實他是永遠不可能當上丞相的。
因為他掌管著帝國的錢袋子,其他人還沒他這么有本事,只能由他掌管,幾次被貶權利不失就是明證。
而他一旦當上丞相,掌控著錢袋子,他就是一個實權丞相,劉徹肯定不會允許。
所以他只能二者選一,不對,他只有一條路可走。
劉徹不可能讓他放棄錢袋子這個職責,而不放棄就當不了丞相,兩者矛盾,所以只有一條路。
再說了,霍嬗也不可能支持他。
石慶死后是公孫賀,公孫賀完了以后就是霍光了,至于日后的張安世等人就不說了,桑弘羊也等不到那個時候。
所以他的丞相夢也只是一種奢望。
………
“桑公,我今日還有事處理,得去北軍一趟,要不晚上回來咱們再聊?”
桑弘羊面上閃過一絲的失望,隨后笑著說道:
“自然自然。”
他顯然是已經懂了霍嬗的態度。
其實不管這些人有著怎樣的小心思,憑借的劉氏的信任,憑借著霍嬗自己的勢力,這些人的一生只能被他霍嬗的光芒所籠罩。
桑弘羊是個聰明人,顯然明白這一切,但是心中的幻想肯定還是有的,現如今算是破滅了。
不過他也沒有多么的失望,當丞相是一個夢想,就算不當,他桑弘羊依舊是大漢的最頂端人物。
而和霍嬗拉上關系就是現實了,他自己可以一直保持著這個優勢,但是他的家族、他的子嗣不可以。
霍嬗腦子里一轉,笑著問道:
“前些日子報捷還看到了桑遷,看著挺壯的,今年多大了?”
桑弘羊眼睛一亮,立馬回道:
“今年已是一十有七了。”
霍嬗拍拍手,笑道:
“比我還大一歲呀!”
“家中頑子,極不成器,不敢與君侯相比,喜愛經書,最近倒是迷上了君侯的算術。”
桑弘羊立馬推銷了一波,霍嬗點點頭說道:
“王緯手底下倒是缺幾個得用之人,桑公的親子自然是不凡,不知桑公可否忍痛割愛,讓我少府學學你大司農的治理手段。”
桑弘羊立馬眉開眼笑起來,王緯可是霍嬗在少府的得力干將,這次西域大概率會前去,所以他大氣的一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