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何問題?”
中壘校尉雖然臉色發白,額頭冒汗,但他知道自己已經把霍嬗得罪干凈了,沒有緩和的余地,所以咬著牙強硬的說道:
“回大司馬、羽林大將軍,詔書有了,雖未寫詳細,但也可,但還尚缺虎符。”
霍嬗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開口說道:
“本侯手中的斬蛇劍就是虎符。”
“臣,只認虎符。”
霍嬗深吸一口氣,露出笑容說道:
“也就是說你不認斬蛇劍?”
中壘校尉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霍嬗等了一會,見他不說話開口吩咐道:
“藐視斬蛇劍,拒不受令,貽誤戰機,三罪并罰,中壘校尉當場斬殺,按律族滅。”
霍嬗話音剛落,孫尚就抽出腰間的刀沖了上去,隨后血濺當場。
斬蛇劍調不了你的兵,還能砍不了你的頭?
霍嬗轉過頭看著從一開始就沒有說話的七校尉,開口問道:
“還有沒有問題?”
“末將領命!”
“立刻執行!”
“諾。”
霍嬗轉身往驪羽旁邊走,同時心中吐槽道:
‘舅祖父眼光不行啊,這種蠢貨不知道是怎么被他看上的。’
確實是蠢貨,霍嬗都沒想到現階段還有人敢招惹自己。
霍嬗要不是怕有人說他跋扈,他都不弄這么復雜,在知道他身份的第一時間就斬了。
此事只不過是一個小插曲,離開北軍以后,霍嬗直接先走一步去上林苑看了看造紙印刷工坊,和紅磚水泥工坊看了看。
東西自然是沒有研制好,才過了三天而已。
但是霍嬗沒時間了,所以把活字印刷的技術教給他們以后就直接返回了長安,讓他們慢慢研究吧。
回到了長安城以后,霍嬗直接去了一趟公孫賀的府邸。
來他這兒,是有些事想要他幫忙。
“子侯見過公孫姨祖父。”
“哈哈,子侯為何知道老夫今日偷懶,沒有去上職?”
霍嬗找了個位置坐下后笑著說道:
“小李子跟我說的,說公孫姨祖父這幾日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在家休養,沒啥大礙吧?”
公孫賀揮了揮手,看著霍嬗感嘆道:
“一點小風寒而已,不礙事,人老了就是不行了啊!
想當年年輕的時候沖鋒陷陣,利刃劃過胸口都感覺不到痛,現在一點小風寒就得休養幾日。
唉,日后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天下嘍,我們已經老了。”
不知怎么的,霍嬗感覺往日很是開朗的公孫賀今日有些抑郁,所以他安慰道:
“我們這些年輕人,還得您們這些老人指路啊,匈奴還未滅,公孫姨祖父怎可言老?”
說起匈奴,公孫賀立馬就精神了起來,變的笑呵呵的。
對于他們這一輩人來說,見證了從匈奴威壓大漢到局勢反轉,滅匈奴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種執念。
“對了,我家那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