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七勾起唇,猛地拉起了馬繩,那匹紅色寶馬迅速飛奔而去。
夏野和顧遲對視一眼:這情況不大對啊。
兩人沒敢耽擱,揚鞭追上。
廣袤的大草原上,南七騎在馬背上,身體隨著馬兒的奔跑一起一伏,她縱馬揚鞭,風在耳邊呼呼吹過,雖然寒冷,心里卻因為極致的速度而感到暢快。
她這批馬不愧是馬場最野的,遠遠地把顧遲和夏野甩在了后面。
江時坐在工作人員給他安排的躺椅上,悠閑地欣賞自己的媳婦。
白雪不知何時轉悠到他旁邊,眼睛一直盯著江時那張臉,
她忽然開口:“我回來,你就這么不歡迎我嗎。”
江時漫不經心的側眸,“我們有熟到需要歡迎的地步嗎。”
“......”
白雪咬了咬唇,面上依然淡淡地神色:“好歹,我們曾經是朋友,也當過一個星期的......”
江時面無表情地打斷她:“我們從來都不是朋友,另外......”
他冷笑了一聲:“對于那一個星期,你自己心里應該很清楚是怎么利用的奶奶,白雪,有些事,我念在你也曾討過奶奶歡心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但不代表我會一直忍受你無理的要求。”
他這一番話如同一桶冷水澆在白雪的頭上,澆滅了她僅存的那一絲希冀。
白雪面色白了又白,但她控制的好,沒有流露出半分,她聲音依舊平靜:“江時,我不過是讓你給我投資我主演的電影,在你眼里,這么點錢,就是無理的要求了嗎。”
她這趟回來說是轉型,從熒幕前轉到幕后,她并不缺錢,只是想借用這部電影換來和江時的聯系以及更近距離的接觸。
江時,才是她這趟回國的真正目的。
可這個人,一如既往地油鹽不進,絲毫不給人留面子。
江時厭倦的皺眉,他冷著臉開口:“昨天我跟你說的很清楚,去走正常程序,能過,自然會有人給你撥款投資,不要一直來煩我。”
江時自問看在夏野和奶奶的面子上,給了這個女人足夠的耐心,可有些人就是不識趣,反復來挑戰他忍耐的底線。
白雪維持很好的表情在聽到他最后那句別來煩我的時候,裂了一條縫隙,就算她有再厚的臉皮,也沒法在這人面前繼續說下去了。
因為他真的絲毫沒有男人風度。
再往下說,也只是給自己找難堪。
這邊南七毫無疑問的贏了,夏野跟顧遲齊齊給她豎了個大拇指:“嫂子厲害。”
“湊合吧。”南七說著謙虛的話面上卻看不出一點謙虛的意思:“顧遲,你最后一個,別忘了賭約,回頭我想起來再問你討。”
“得,這事兒我算是賴不掉了。”顧遲笑著聳肩。
南七下了馬,遠遠地就看到江時和白雪兩個人在那邊不知道聊些什么。
她走的不算快,到的時候,白雪已經坐回自己位子上了。
江時見南七來了,幾乎立刻就換了一幅表情,他朝南七招了招手:“過來,擦擦汗。”
南七抹了下額頭,走過去蹲在他身側。
江時一把撈過她,將她抱在自己腿上,拿著手帕專注地給她擦額頭上的汗:“騎馬好玩嗎。”
南七點點頭:“好玩。”
江時說:“那讓夏野給兩張卡,以后你想玩了就來。”
南七抬眸:“為什么要兩張。”
“我陪你。”
南七戳了戳男人的胸膛:“你又不騎。”
江時捏了捏她臉頰上的軟肉,沒忍住在上面啄了一口,溫聲說道:“我看你騎。”
“行。”南七覺得江時擦的慢吞吞地,便扯過他的袖口往腦門上一抹。
江時袖子被當成了毛巾,也不在意,就勢抱住她,起身去給她拿他剛點的西瓜汁去了。
隨后趕來將一切看在眼里的顧遲和夏野:“......”
“南七是沒長腿嗎。”走路都需要用抱的?夏野實在不理解。
顧遲說:“可能是江時認為她沒長腿。”
夏野:“......有道理。”
他們身后的白雪,指甲陷進了肉里,雙眸閃過一抹陰惻惻的嫉妒。
原來這個男人是有風度的。
只是他所有的風度,溫柔,耐心,都給了這個叫南七的。
江時抱著南七,拿了西瓜汁又躺回椅子上,開始給她剝瓜子仁。
等她西瓜汁喝完,他手里的瓜子仁也剝的差不多了。
江時便一粒一粒投喂。
顧遲杵在一旁,實在沒眼看下去,便看向他們身后的白雪:“特意換了馬術服,不試一下?”
“很久沒騎了,有些生疏。”白雪臉上掛著云淡風輕的笑,這點她和白槿很像,慣是能裝的,只是她的裝模作樣已經深入骨髓,變成了她第二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