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七死死的盯著不遠處的兩人,不斷的告訴自己。
“這不是真的。”
“都是假象。”
“阿時不會背叛自己的。”
南七忽然從袖口抽出一把彎刀,狠狠刺向了自己的手心,血頓時染紅了掌心,疼痛的感覺讓她清醒了不少。
再抬眸,眼前那一幕已經消失不見了。
南七深吸一口氣,她必須盡快找到江時。
幻境脫的越久,就會陷的越深,一旦深陷,將會失去自我意識,由著幻境主人擺布。
白曌這個缺德的,什么事干不出來。
南七瞇了瞇眼,往大雪盡頭走去。
彼時另外一端。
風雪漫天,寒風刺骨。
江時拿著刀往自己大腿上狠狠扎了一刀,他的褲腿上已經沾染了很多血跡了。
江碗人和白問江東亦然。
他們只有不斷的刺向自己,才能保持清醒。
不會陷入這奇奇怪怪的幻境當中。
那種神志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實在太可怕了。
江婉人見江時又給自己扎了一刀,一顆心擔憂的七上八下:“少爺,我們三個拉住你,出了事我們會控制,您別再往自己身上捅刀子了。”
江東正在給江時包扎,眉宇間凝重萬分:“少爺,江東一定會將您安全的帶出去。”
再這樣捅下去,江時只會失血過多死亡。
江時沉默不語,半晌只道:“把繩子都捆好,別走散了。”
白問將繩子又捆了一道,確定結實了以后也不敢松開,一手拉著繩子,一手拽著繩結。
他們今早一醒來就身處在一片荒原之中,酒店不復存在,他起初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直到周邊場景不斷變換,江東江婉人找到了他,他才知道這根本不是夢。
他們是最后找到的江時,看到他的時候,他身上已經扎過兩刀了。
后來,他們才知道,江時為什么要在自己身上捅刀子。
因為意識逐漸模糊不清,就像是被人控制住一般,連身體都不受自己控制了。
要不是江時及時拿刀給了他們三一人一刀,此刻恐怕他們已經陷入幻境,出不來了。
江東給白問使了個眼色。
白問垂眸,看懂了,他不動聲色的繞到江時身后,猛地在他肩膀上砍了一下。
霎時間,江時只覺得脖頸一痛,身體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江婉人在身后接住他,這種時候,他還不忘記避免直接接觸到江時的肌膚。
“少爺,對不起,但我不能再讓你這樣傷害自己了。”江婉人愧疚地低頭。
江東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墊在了地上。
江婉人小心地把江時放到了干凈的衣服上躺著。
白問將江時身上的繩子系的緊了點:“我們得想辦法出去。”
江婉人眉心深擰:“怎么出去,你看這四周,哪里像是能出去的樣子。”
要是有解決的方法,他們也不會在這幻境里困了一天了。
江東一直在周邊的物體上作著記號,“找不到也要找,這么冷的天,再這樣下去,少爺身體會失溫。”
他悶悶地說:“少爺身體本來就不好,怎么扛得住這么低的氣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