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自然是一百個贊同。她之前就像跟哥哥一起直播,讓哥哥接觸一下各種新鮮事物。只不過最近他看起來實在是很忙,就沒有找他。現在林亦修主動提出來說想跟她一起玩,她怎么有拒絕的道理。
到了凌晨,林亦修又不自覺地睡了過去。同樣的,他又夢見了那個白發女孩。她身邊沒有各種奇珍異獸,也沒有騎獨角獸,而是孤身一人站在湖邊,背后是橙紅的落日。
“你是誰?”這次他沒有再等,直接走到她面前問她。
她神色猶豫,但仍帶著微笑回答他“我叫依娜。”
白發女子的聲音清脆,像是春天溪流的潺潺流水聲。她說的語言并不是鎬京城里面的人會說的話,而是他再熟悉不過的朱雀大陸里精靈族的語言。
林亦修一怔,用同樣的語言問她。“你是精靈族的人嗎?”
依娜的眼睛里突然飽含著淚水。“尊主,救救我媽媽。”
然后,夢境消失,林亦修醒了過來。
他似乎明白了自己為什么總是做這個夢的原因。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不是夢,而是依娜在朱雀大路給他發送的求救信號。
依娜?
林亦修似乎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他抬手召出自己曾經收的一只精靈仆從。
“弗西科,你知道精靈族的依娜是誰嗎?”
弗西科是一個沉穩聰明的男性精靈,十分符合藍星人對精靈族的想象。他有著高大的身材,修長的形體,還有輪廓深邃的英俊容顏,像貓一樣圓圓的眼睛是帶著紋路的深綠色。其實林亦修一開始看到藍星人對精靈族的幻想的時候甚至懷疑是不是有人真正見過他們。
弗西科坐在林亦修的床上,眨了眨眼睛。“我知道,她是精靈王最小的女兒,她的媽媽是一只神獸。嗯,我想想,哦。是一只生長在極寒之地的獨角獸。”
林亦修點點頭。“謝謝你,弗西科。”
弗西科沒有多言,而是單膝跪下,虔誠地說道。“您救了我的家人,這是我應該做的。”
拿到情報后,林亦修就開始調查依娜的媽媽。
什么人會去抓一只獨角獸?林亦修百思不得其解。而且獨角獸這種物種雖然大部分性情溫順,但天生就有神力。而且運動速度很快,如果說它全速奔跑,連自己都未必能真的追上它。
鎬京城郊區,一個廢棄的馬術訓練基地。
江悅澄表情輕松地只身一人站在馬廄里一個巨大的籠子前,里面裝著一只看起來像馬,但是比馬的體型要大得多的生物,而且它的頭上還長了根犄角。
“你到底想怎么樣?”一個寬厚的女聲從籠子里傳來,但是在場沒有人開口。
“我不想怎么樣,只想稍微取你頭上一個小小的角。”江悅澄說著,還擠眉弄眼地比了個手勢。
獨角獸垂眸看著他,大大的眼睛里充滿了哀傷。
獨角獸的角是用藥的至寶,使用得當甚至可以起死回生。但是他們的角一旦受傷,就無法愈合,終身伴隨著傷口發炎,感染的痛苦。她曾親眼看著同族不小心弄傷了角后因為傷口感染,本來在角上的傷口慢慢擴散到全身,然后在慘叫中死去。
“你們的起死回生不過是以命換命。你覺得吃下你做的藥的人會安心嗎?”獨角獸的聲音漸漸變得憤怒。
“他們不會知道的。”江悅澄的聲音里帶著一點輕蔑。“而且,你的一個角可以換來許多人的生命,這是一間大善事啊,阿茲萊納女士。”
獨角獸垂下頭,用腳刨了刨地板。
“這樣吧,我也不強人所難,要是三天之內你能靠自己跑掉,我就當作沒有過這個計劃。要是你跑不掉,就安心地做善事吧。”江悅澄用最悅耳的聲音說著陰毒的話,然后微笑著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