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英說,她上次去海拉爾參加同學家孩子婚禮,就碰上興安,他還和我打聽你吶。那時候我也不知你干啥呢,也就沒給他說清楚。這次他點名說要見你,我還沒有你的電話號,問了好幾個同學才找到你的電話。你倆的關系真不一般吶。
我解釋道:“有啥不一般的,不就是住在同一棟家屬房,每天都見面唄。
我對聞英說:“那時候我在阿里河一家小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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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里后廚洗碗刷盤子,你們上哪能找到我呢?”
聞英好奇地問:“你不是有工作嗎?怎么去刷盤子洗碗了呢?”
“我下崗買斷了,和原單位脫鉤了。自己做了幾年買賣,不干了,就去飯店刷盤子洗碗又干了幾年。為了生活,沒辦法。”
聞英說:“你原來單位好像黃了。”
我說:“是,都撤回去旗公司了。到那里也不怎么樣,不被重視。我就決定借買斷工齡的機會,離開了單位,自己去社會上去打拼。干啥都不容易,吃了很多的苦,終于退休上岸了。”
我和聞英在大客房里閑聊一會,她忙了一天困了說想睡覺了。我們就上床休息。我換地方本來就睡不著,再加上剛才的晚宴,興奮勁還在大腦中縈繞,哪能說睡就睡得著吶?
興安在酒桌上特意解釋說,他在上學時暗戀的對象是某某,還解釋他手脖上的小疤痕是怎么回事。我當時不知道他說這段話是什么意思,他是怕在座的老同學誤會我倆的關系嗎?其實,老同學早就知道我們在上學時關系就不錯的呀。
我坐在椅子上靜靜地聽他講,沒有吱聲。但是躺下來靜靜地想一想,心里就不是滋味了,我流淚了,我這些年不是白付出了嗎?心心念念一輩子的人,到頭來人家暗戀的卻是別人。我這不是當眾打自己的臉嗎?
我真恨我自己自作多情,自尋煩惱!這么多年心里還想他,念他,盼他,為此吃了許多的苦頭,流了很多的淚。一腔熱血,都白付出了。我暗自傷心,睜著眼睛,難以入眠啊!
第二天早上,跟他們嘮幾句閑嗑。趁聞英不在時,我跟邵軍哭訴起來,昨天興安說他暗戀的對象是某某,我昨晚一宿沒睡。想他盼他一輩子的人,到頭來反身說暗戀的是別人,不是我。這不跟當眾扇我臉一樣嗎?我真恨我自己。這些年為他付出太多的感情不值。
我也說了去呼市之前,家里逼著辦結婚手續的事,現在的這個人不是我愛的人,我反抗過,最終還是沒能逃出去。自己苦了一輩子,忍了一輩子,也想了興安一輩子。現在已經到這個歲數了,說什么都晚了,都結束了。
我說的這些都是心里話,藏在心底很久了,想他也想的好久了。現在得知他很好,見面人也很精神,心里也就放心了,再沒有什么可牽掛的了。個人過個人的日子吧。
“一會我就回去。”我生氣了,我不再回來看他了。閆海生請客我也不回來。他暗戀的人不是我,我還自作多情做什么?
邵軍說,十多年前,興安回來過,讓我去他那兒,他那時發展的不錯。他是好意,但是那時孩子小,家里還有老人,我真走不開。他身居高位,沒有忘記處在困境中的老同學,這份情誼咱不能忘記。我知道邵軍說的是心里話。我知道有他的想法,去興安那,干好了可以增進同學情誼,干不好結了怨,反倒老同學都做不成了。
我贊同邵軍的想法,人窮得有骨氣,靠自己一步步干出來,不能靠別人拽起來,不踏實。你現在干的這么紅火,當地人誰不佩服!邵軍的確是個值得我們老同學驕傲的人。
我告別邵軍和聞英,就到公路邊等大客車。大概等了十多分鐘,車來了,我坐上回家的大客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