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有余回到相府,向宰相稟報了西輔之行,沒能抓到刺殺兒子的兇犯,李邦彥怒氣滿腹,恨意難平。但總算打探出兇犯姓名為張坷垃,在天息山落草為寇,他要派兵圍剿天息山,把張坷垃碎尸萬段。
白有余又向李宰相回報了西輔城的近況,極力贊揚徐布仁追查兇犯竭盡全力,對宰相忠心耿耿,肱骨良才也。他屬下的左少尹趙元郎知識淵博,足智多謀,棟梁之才也。西輔地界繁榮富足,子民安居樂業,應歸于徐布仁的治理。白有余不遺余力地吹捧了一通徐布仁及趙元郎,李宰相對他們印象頗深。
宰相進一步詢問:“此行可有‘傳國玉璽’的消息?”
“玉璽確實存在,而且是在徐布仁的書房失竊的。”
李邦彥萬分驚詫,急切地問:“徐布仁藏有玉璽?”
“多年前,徐布仁剿滅匪徒時,繳得一枚機關石盒,因無法打開,實不知盒內為何物,將石盒順便放在了書房里,原打算找匠人開啟,不料被飛賊侯三盜走,西輔郡一直在通緝侯三。直到奴才到那兒以后,徐布仁才恍然明白,推測石盒里藏的應該是玉璽。張坷垃或是侯三的結拜兄弟,綜合推斷,侯三死后,玉璽就在張坷垃手中。”
“玉璽的事不許再提,到此為止。”
“奴才明白。”
為了“傳國玉璽”,兒子李衙內斃命,李邦彥心力交瘁,坐臥不寧。身為一品宰相,兒子竟然被土匪戕害,不殺光天息山的匪徒,怎立于世?他信誓旦旦,不但要為兒子雪恨,“傳國玉璽”也必須據為己有。
話說張天師已老去,在宋徽宗為其修建的道觀里“離境坐忘”。這日,李邦彥沐浴更衣后,著便裝來訪。當朝宰相光臨道觀,張天師在觀門迎接:“福生無量天尊,恭迎宰相進觀。”
“張天師鶴發童顏,仙氣飄飄,道觀猶如仙境。”
李宰相進觀坐定,童子沏茶款待。
“宰相日理萬機,難得親臨道觀,貧道有何效力之處?”
“仙師慈悲,本相有事求問。”
“宰相求問,貧道知無不言。”
“小兒無辜被人刺殺,求仙師長指明追兇之路。”
張天師起身,手持浮塵在觀里上下拂試一番,接著面對祖師雙手合一,澄心存神,全身放松,兩目平視,雙臂再自然下垂,從香案上取出三炷香,左手包著右手,舉于額前,三炷香平列并攏插入香爐中間,行道家一揖三扣再一揖禮。
行完拜祖師禮,他取出八卦圖推算,一番推算后,張天師皺眉,掐指再算,神色略有凝重道:“汴京城西南有座山,此山乃風水寶地也,藏有寶物,兇犯現藏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