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晙將這些皇室宗親、朝廷官員接進宮,一方面可以起到保護的作用,另一方面若是心懷鬼胎之人也可以阻斷他與外界的聯系。
當李晙將新的部署方案落實下去之后,守備的戰力肉眼可見地有所上升。他們大規模地征調全城百姓一起參戰、一起訓練,分發從那些也落部士兵手里繳獲的武器。而從那日之后,一連三日,也落部營地都沒有異動,想來也是清楚鐵騎的短板在哪里,亦或者在等里面的人給他傳來消息。
李崫真的是在掘地三尺地尋找這些黑衣人的蹤影,終于在禮部侍郎左思家中發現了一個密道,里面有訓練場和住的地方。不過現在已經是人去樓空了。
早朝時,李崫便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晏平帝還有些不敢相信,這禮部侍郎左思在朝堂上幾乎沒有什么存在感。在其他人眼中這左思人如其名,沉靜穩重,不爭權奪利,不結黨營私,但誰能想到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會想要顛覆皇權。
“左思,你還有何話要說?”
此時的左思一改往日沉靜,站起來張狂一笑,說道:“縉云必亡。”言畢,便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撞柱而亡。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來不及反應,太醫丞徐九章上前查看后說道:“圣上,左大人已經身亡。”
晏平帝猶不解恨,說道:“這等通敵叛國之人罪該凌遲,來人,將左思拖出去削首示眾,夷滅五族。”
如此情形之下,無人敢為其求情。此事算是暫告一段落,城內畢竟人手有限,早些結束也早些安穩。
是夜,也落部的大帳內,木公臣正在跟朱乞顏討論當前的局勢。
“三日之期已至,那人為何還不來此見面?”
朱乞顏道:“想必是出了什么意外。本以為西城門一破,縉云滅亡就在眼前了,哪知道這陳氏兄弟竟然能及時堵上漏洞,木安南的死算是白死了。”
木公臣也嘆了口氣,說道:“安南不過是回歸了天神的懷抱,要吃下他那一只先鋒軍,想必對方也是損兵折將,只是不知這損失到底有多大。我等遠道而來,真要攻城沒個三五月的時間是不可能的。可最多一個月,即便我等再如何阻撓,這縉云的援兵也該到了。其他軍隊可以不放在眼里,但四征軍的戰力還是讓人忌憚,我已向大汗上奏,請求支援。”
“一個月便足矣,晉陽已被大汗團團圍住,只等吃下被阻攔在外的那三十萬縉云軍隊,便可擇日揮師京都,滅亡縉云就在眼前了。就算這京都內的軍隊不敢出城應戰,可時間一到,也不過是困獸猶斗罷了。”
“雖然如此,我內心還是不安。當前的局勢我們知曉,那縉云人也該明白,對方耗不起時間,我們同樣消耗不起人數。也不知那人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煩,否則有他里應外合,我們便可以最小的代價提前拿下京都,立下大功。”
朱乞顏想了想,說道:“不如由我混進城內,將他們的布防情況查清楚之后,再利用蒼鷹將信息傳回如何?”
“這怕是有些冒險。”
“哈哈,無妨。這縉云國的皇帝昏庸無能,忠奸不辨,我此番回去,他必定還將我拿上賓對待。”
木公臣想了想也覺得朱乞顏所言有理,便同意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