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決不愿意妥協的路禹最終贏得了與塞拉路路一樣的待遇女仆搜身。
私人物品檢查接近尾聲,毫無收獲這讓不少人的表情不太好看,塞拉的臉冰冷如霜,這意味著她與教國的關系很可能再無轉圜余地。
“接下來,我猜你們會說這依舊不能洗清嫌疑,也許你們藏在了某個地方。”塞拉怒極反笑。
光輝化身之首沒有理會塞拉,他的目光始終鎖定在路禹身后那只巨大的水母身上。
路禹注意到了他的視線,眉頭緊皺。
“你的召喚物,頭似乎有些大。”光輝化身之首話鋒一轉,“驅散它。”
路禹護在小暗身前“你想做什么”
“我對于你的說辭存在一些疑惑,路禹閣下說過,這只水母是勞倫德喜愛的寵物之一,然而您似乎忘記了,我們一直默默地守護者教皇陛下,那段時間外出散步,最得寵的永遠是叫做霧妖的孩子,我們從未見過水母。”
“驅散吧,只是召喚物,您很快就能再召喚,不是嗎”
看見路禹無動于衷,塞拉與貓荊死死地盯著自己,一位光輝化身執行了他的意志。
路路毫不猶豫地甩出一個火球,將上前的光輝化身擊退,這個過激的舉動讓所有人愈發確信水母召喚物體內藏著什么。
澎湃的魔力趁著路路出手的同時從四面八方擠壓向了小暗。
懸殊的力量差距讓她柔軟的魔力身軀頃刻間變形,似乎是害怕損壞小暗體內的物件,暴躁的魔力在將小暗的傘蓋戳穿后便驟然收回。
看著逐漸變成魔法光粒消散的小暗,路禹說“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把召喚物當做自己的同伴,所以見不得他們痛苦。”
伴隨著小暗身形暗澹,一個金屬罐子掉落在地。
一位光輝化身手疾眼快撿了起來,送到安東尼奧手中。
路禹慢悠悠地說“我反對驅散她是我不喜歡你們咄咄逼人,我阻擋你是不想看到她下次被召喚出來后和我說自己之前好疼。”
光輝化身之首不置可否“您對待召喚物的態度與方式真是聞所未聞,你和你的召喚物都很怪。”
安東尼奧顫抖著擰開金屬罐,顫顫巍巍地看了一眼,而后瞪大了眼睛。
罐子第一個夾層裝著釋放著熒光綠的植物粉塵,第二個夾層則是粉紅色的漿液,第三的藥液與水銀質感無異
一連七個夾層,全都是亂七八糟的粉塵與液體。
光輝化身之首也有些懵,他親自檢查之后呆滯地看著路禹。
路禹隨手召喚出綠瑩瑩的水母小光,她耀武揚威一般在所有人面前舒展開觸手,不斷地蛄蛹著,愜意地圍繞路禹游動。
“你捏碎的水母小暗是個遲鈍的孩子,總是被小光欺負,為了讓她有些變化,我就把斯來戈帝國常用的染色劑存入了罐子內,只要聽到我的命令,她便能搖身一變”
路禹戲謔地看著那些以為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秘密的人“你們知道嗎,色彩多變的水母真的很可愛,她是我可愛的召喚物伙伴現在,你還敢說她不是寵物嗎”
“哦對了你們以為,罐子里是什么”
這世界上怎么會有往召喚物身體里塞染劑的召喚師啊
斯來戈那群工匠聽到路禹如此創新的玩法會傻掉吧
還沒斷氣的召喚學派聽說有人這么與召喚物互動一定一頭霧水吧
光輝院發誓,路禹是他們見過最奇怪的召喚師,一個召喚師跟召喚物這種木訥,基本不具備溝通能力,只能服從命令的死物溝通,還在溝通過程中產生幻覺,認為對方真的有與人一般的意識
天哪塞拉就是喜歡上了這樣一個精神病人
進亦難退亦難的光輝院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塞拉
光輝化身們也有些尷尬,他們生前都在勞倫德面前保證過盡量不難為路禹與他的領地,如今自己的首領如此做派
光輝化身之首似乎知道手下在思考什么,他澹澹地說“別忘了,我們大多數時候只能以教國的利益出發去考慮問題。”
這時,一個審判庭守衛怯生生地向博爾德大主教報告。
“私人物品基本檢查完畢”
“什么叫基本”博爾德怒了。
守衛指了指路路手中厚厚的書本,說“咕嚕女士不愿意將書本交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