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路摘下了塞拉給的皮面具,露出了原本的模樣,她糾正路禹“你把學派想得過于罪惡,學派雖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但除非是吧學派得罪得太狠的野法師,否則偌大一個學派是不會和幾只螞蟻過不去的,試想一下,你會記住那些一階二階的魔法師嗎”
杜娟看著路路的臉,總覺得在哪見過,卻又說不上來。
“學派最大的惡還是知識壟斷,而學派總是龐大的,出幾個人渣正常不過,不過我十分不解。”
路禹故作驚訝“不解什么呢”
“杜娟大師既無成立學派所對應的知識儲備,又無聲望,但總是喜歡以召喚學派之主自居,為什么呢”
路禹笑著說“因為召喚學派凋零啊,沒天賦但又想掌握一些話語權的人自然只能一頭扎進競爭并不激烈的區域玩壟斷,但凡有些能力,她都該在熱門的流派中挑戰自我。”
“你恐怕不知道,即便在杜娟大師出身的博斯家,他們也在召喚凋零后進行了轉型,如今已經在人偶學派中擁有著一定的分量,杜娟大師的兄弟姐妹們各個都有著人偶大師的美譽,唯獨她”
“杜娟大師,你是不想學更有前景的人偶制作,對召喚愛得深沉才特地研習召喚嗎”路路問。
“我覺得是單純太菜了,學不會吧,哈哈哈哈。”路禹笑得不能自己。
面對配合默契的兩人一唱一和,被翻了黑歷史的杜娟徹底破防了,被猜中心思與目的的她指揮著家族中派來的高階魔法師“殺光他們,一個不留”
四位六階,十幾位五階,這個陣容已經算得上豪華,也不知道杜娟是如何說動博斯家下如此重注鏟除他。
“杜娟,看來我對慶典的尊重真的讓你誤會了什么。”路禹眼睛里寒芒一閃,“在比試中,你的確是撿回了一條命的,現在你卻要送回來”
路路打開了背包,須臾舔了舔嘴唇,選擇了目標,面對著撲向自己的敵人,她們喜笑顏開。
“炸死你們”
“讓我先吸一口”
召喚儀式的亮光閃爍,杜娟的人馬剛剛落地,便被墜落于自己面前的怪物駭得無法動彈。
無數的觸手淹沒了人馬,它還沒有來得及動彈,滿是鞭毛的觸手便將它的軀體撕扯得四分五裂,鮮紅的液體注入了奇形怪狀的召喚物身體,令它的輪子歡快地與地面摩擦著,仿佛高興極的馬兒在用腳蹬地。
“好久不見了,血肉戰車。”
仍然記得自己造物主的血肉戰車伸出了一條柔軟的觸手,任由路禹撫摸,那上面的鞭毛全都順滑地倒伏著,生怕割到路禹的手。
撞面則被消滅,這讓杜娟踉蹌著后退了兩步。
“這是什么召喚物不對,你為什么總能擁有奇怪的召喚物,這些從未在此前的圖錄中出現過,你騙不了我”
“重要嗎”路禹輕蔑地注視著杜娟。
杜娟想要向其他高階魔法師求援,但視線剛剛移過去,便汗毛直立。
渾身是血的須臾哈哈大笑地將一個高階法師變成了干尸,源源不斷飄向空中的血珠匯聚成了一柄巨錘,她躍起緊握錘柄,立刻將另一個高階法師的護盾砸了粉碎,還沒等這人反應過來,自他的傷患處,血液就不受控制地飛向須臾。
“新鮮,太新鮮了果然路禹對我最好了,殺召喚物就是沒意思,他們都不會出血,哈哈哈,你的血也讓我吸一口”
爆炸聲此起彼伏。
如果說須臾的殺戮方式極不人道,會給瀕死者帶來巨大的痛苦,那么路路毫無疑問做到了體貼。
抵御住火球的魔法師還來不及反擊,便看見了三四個罐子飛向自己,就當他們以對待劇毒的方式抵御時,巨大的爆炸將他們瞬間包圍。
杜娟親眼目睹一個魔法師被左手藥劑、右手火球的路路硬生生炸得不成人形,那些破壞力十足的藥劑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個個深淺不一的坑洞,看得她驚恐不已。
“原來如此,炸傷佩特的藥劑是你做的等等,你難道是”杜娟正欲說什么,兩聲凄厲的慘叫聲打斷了她。
“送你吃”伴隨著須臾將著兩個魔法師拋進血肉戰車的觸手之上,打斗畫下了句號。
爆炸、打斗,須臾瘋瘋癲癲的笑聲全都消失不見,只剩下血肉戰車咀嚼兩個魔法師血肉與骨頭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