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大多數未曾親自踏足,只是有所聽聞的人一般,路禹對惡獸伯爵領的認知僅有兩條。
一是這里有著惡獸伯爵這類狠人聚集,武德極其充沛,行事作風粗獷無比。
二則是這里屬于四大國東部疆土之極,再向東已是異族的領地。
繳納了一枚銅幣的“城墻修繕費”后,路禹順利進入了這座要塞內部。
城墻修繕費并非是苛捐雜稅,而是惡獸伯爵領建立以來便存在的收費名目,任何非科德左恩本地的訪客都要收取,立下這條規矩的正是當初仍未被異族冠名“惡獸伯爵”的奎恩爵士。
在惡獸伯爵領所有大門前都立著一塊石碑。
“我守護的,并非科德左恩的疆土。”
“你們的錢將支撐我們的血肉與信念,所修復的,不止這傷痕累累的要塞。”
“只需一枚銅幣便足以讓沐浴風霜的孩子們吃飽飯。”
據塞拉說,奎恩爵士留下的其實是兩塊碑,其中一塊不知何時起便被科德左恩的皇室下令移走了。
那塊碑文上寫著,“我也期待終有一日城墻上不再有可怖難看的傷痕,在飽經風霜洗禮后終成一處景點。”
可惜的是這位粗鄙的莽夫爵士美好的愿望直至今日也仍未實現,人類與異族的紛爭持續至今,即便是在大融合的四大國中依舊存在著明顯的歧視鏈條。
但幸運的是,五百年前,魔力潮與浸染之靈令異族不得不與人類同心協力,并最終在長久的時間里相互保持了絕對的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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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一切與當年所發生的一致。
牽著馬行走在大街上,想到這些的路禹搖了搖腦袋,將雪怪滿是悲憫的面容掃了出去。
雖然惡獸伯爵惡名在外,但是這并不代表這里極度排外,整個梅拉,要論冒險者數量之最,必然是惡獸伯爵領為首,來自各個區域,各個種族的冒險者齊聚一堂,而造就這一情形的便是異族與高階魔物之間同樣十分激烈的摩擦。
雖然如今因為浸染之靈各族關系緩和,但是依舊不能掉以輕心。
走在青石板路上,街道兩旁的“當當”聲不絕于耳,冒著火星的巨錘舉起又落下,錘子下那抹流淌的熾熱充滿了力量的爆發感。
作為熔火之夜的主角,科德左恩的工匠向來是四大國數量之最,這處邊陲重鎮云集了來自各個區域的狠人,裝備、武器的需求不言而喻,購買者絡繹不絕。
路禹沒有花費多少時間便在一位顧客眾多的工匠口中得知了“蝶骨”其人。
“您也是來找她碰運氣的”光著膀子的工匠是個大嗓門,這一出口便讓周圍等待鍛造的冒險者把視線投了過來。
路禹十分鎮定,出門時他便向路路索要了能夠改變容貌的軟膠面具,不怕被人認出。
他問“也”
工匠爽朗地哈哈大笑,手下功夫確是一點不慢,三下兩下便將劍胚形制敲打出“客人也許趕路要了不少時間,恐怕還不知道,光是這兩天,來找蝶骨女士的人便不少于三十人。”
“你是召喚師”一旁等候的冒險者抱著手插嘴道。
“還有不是召喚的人找她”路禹覺得這個問題就沒道理,召喚模板旁人也折騰不好啊。
另一個冒險者笑出了聲“這你可就想當然了,找蝶骨的包括但不限于高階魔法師、人偶師、煉金術師、藥劑師,甚至還有馭獸師,各族都有。”
這長長一串職業名單讓路禹眉頭緊皺。
冒險者們反而聊開了。
“也不知道這些不是召喚師的人湊什么熱鬧。”
“這你就不懂了吧,他們很多都是在原本的領域遲遲沒有建樹,因此打算改換思路,轉投召喚。”
“沒聽說嗎,就連梅拉的召喚第一人都被一個無名小卒拉下馬了。”
“你是說暴食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