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測是垂釣的人發現了尸體,然而害怕承擔責任,就丟棄了魚竿跑開了。
但法醫任秋石聽到我的猜測之后,立刻就否定了我的推測。
“絕對不可能。”任秋石沉聲說道。
聽到他的這句話后,我立刻向他走去,把調查詢問報警人的工作交給了黎夢。
“有什么發現?”我走到任秋石身邊,直接問道。
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具男性尸體,他上身穿著白色的襯衫,下身穿著黑色的西褲,腳上是黑色的襪子。
任秋石認真地指了指死者的嘴唇部位,一個金屬魚鉤穿透了死者的上嘴唇,也就是人中的位置。
“魚類在吃餌的時候,都是吸食,會把掛著魚餌的魚鉤直接吸進嘴里,所以才會咬鉤。可尸體會咬鉤嗎?前來垂釣的人恰巧用魚鉤勾住了死者的嘴唇,而且精準地穿透了死者的上嘴唇人中位置,可能性又有多大呢?”任秋石沉聲反問了一句。
他的這一番話說的我是啞口無言,從尸體的情況來看,垂釣人的魚鉤恰巧勾住尸體嘴唇的可能性不限接近于零,即便鉤住了,也不可能鉤穿人類的嘴唇。
所以,用魚鉤穿透嘴唇是兇手故意這么做的,可是他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兇手先用魚鉤鉤穿了死者的上嘴唇,隨后把尸體拋進人工湖里。
最為關鍵的地方在于,兇手還故意把魚竿留在了岸邊,這會導致尸體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被人發現,也就間接地暴露了兇手。
兇手在殺人之后,選擇了拋尸,又留下了線索,這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尸體被水浸泡的時間并不長,不會超過十二個小時,尸體的皮膚被水浸泡的有些水腫,沒有出現明顯巨人觀征象,尸僵明顯,全身只有少量尸斑。死者面部呈現出輕微青紫色,口鼻部有白色泡沫,粘稠度較高,這是典型的蕈樣泡沫,是一種生活反應,死者是被溺死的。”任秋石認真分析道。
“所以死者是被活著掛上魚鉤的?”我很是震驚地問道。
“從死者嘴部的創傷來看,生活反應明顯,確實是這樣的。”曾嵐點點頭,為我解釋道。
聽他們說完,我的身體控制不住地打了一個寒顫。
心中暗想,活著被掛上魚鉤,這得多疼啊?!
但緊接著,任秋石又有了新的發現:“死者的口腔和鼻腔里沒有泥沙和其他水中的雜質,說明他在溺水之后,雖然進行了呼吸轉換,但是沒有特別劇烈地掙扎,也沒有張大嘴巴呼救或者呼吸。這說明死者在被沉進湖中之前,應該是一種深度昏迷的狀態。”
“深度昏迷被掛上魚鉤,那也疼啊……”我小聲喃喃了一句,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死者生前一定遭受過毒打。”任秋石指著死者的面部,忽然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