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君浩二十年的時間一直沒有露面,只是默默為安安支付費用而已。
為什么在二十年后的今天,特別是連環殺人接連發生的時候,突然提出要接安安出院療養呢?
目前除了警方,包括安安在內的任何人都不知道吳君浩就是那個匿名人士,安安在二十年前案發之后就已經受到嚴重刺激瘋掉了,甚至連吳君浩幫其打官司的事情都不知道,安安不認識他也很正常。
“我總覺得那個男人心里不懷好意,我做了多年精神科醫生,能明顯地看出來,他接安安出院是有所圖謀的。如果他當時執意要接走安安,我就報警了。”劉欣幽幽說道。
醫者仁心,劉欣能有這種想法,我很欣賞。
“如果他證明了自己是安安的直系親屬,心理醫生的診斷也符合出院條件,你會讓他把安安接走嗎?”我笑著問他。
聽我這么問,他忽然露出一個奸詐的眼神,隨后大笑一聲:“就算他是安安的直系親屬,今天也接不走安安,因為負責為病人做心理測評的醫生請假回家了,哈哈哈,反正我打心里覺得他不像個好人,如果真發生了那種情況,我一定會報警的。現在這個社會,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因為知人知面不知心!”
劉欣說的十分認真,一切聽上去都很正常,可我身邊的黎夢神情卻十分緊張,像是想到了什么。
“黎警官,你怎么了?”劉欣也發現了黎夢有些異常,急忙關心地問道。
黎夢回過神來,笑著說道:“我沒事。”
雖然目前還不知道吳君浩的真實目的,但劉欣的一番話算是給我們提了個醒,知人知面不知心。
“如果有什么情況,記得及時聯系我們,特別是這個男人再來的時候。”我站起身,認真地囑咐道。
“放心吧,一定。”劉欣笑著把我們送出辦公室,又目送我們離開。
車上,黎夢還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我看著她,輕聲問道。
黎夢許久才回過神來,茫然地看著前往,喃喃著:“我沒事。”
“清風市在江邊,這幾天天氣也有些下降,照顧好自己,別生病了。”我笑著說道。
黎夢點點頭:“嗯呢。”
“對了,我從養蜂人那里買了一罐蜂蛹,是極佳的營養品,我用不上那東西,你拿去吃吧。”我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一罐蜂蛹,急忙在車里燥了起來。
黎夢看著我,笑了笑:“誰要吃那東西,看上去像蟲子,真是惡心死了。”
“你可別瞧不起那蟲子,都說是非常好的營養品,關鍵是吃了還不胖。”我在車里一通翻找也沒找到,回公安局再找找吧,應該放在宿舍了。
我正要發動車子,黎夢忽然抬頭看著我,眼神有些委屈,欲言又止。
黎夢平時是一個女漢子的性格,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她這種眼神,她不會被我的細心體貼打動了吧?不會是要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