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哄堂大笑,也都對上官秀蘭指指點點起來,暗笑她自不量力。
他們這么多年以來都是橫行霸道慣了,就連官府也別想從他們手底下討到半點好處,而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美婦人以一己之力還想救人?未免太過不自量力。
“上官秀蘭,你打不過他們的……”齊銘聲勢漸弱。
也難怪齊銘會這樣想,面前是一群的豺狼虎豹,無論怎么做輸的那一方都只會是上官秀蘭。
以蠻力打是肯定打不過,她能做的就是跟鄭磬談條件,也得看鄭磬愿不愿意上鉤。
“我知道。”
上官秀蘭話音剛落,四處的笑聲就更大了。
“知道你還要來?”他們笑得更加猖狂,動作是張龍舞爪。
上官秀蘭不做回復,她給齊銘一個放心的眼神。
“你別去……”
齊銘咬著唇,拼命地搖頭,讓上官秀蘭不要去送死,死他一個無所謂,總不能再連累到上官秀蘭一起下黃泉。
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
上官秀蘭敢來到這兒,就是將生死置之度外,只要能救回齊銘,她寧可用她的性命去交換,這話絕對不是在心里漂浮出現而已,是她的真心實意。
鄭磬卸下那把大刀,笑容滿面,將上官秀蘭從入門開始的所作所為都放在眼里,有點兒意外上官秀蘭這樣的女人會雄心勃勃到這等地步。
有幾個流氓起哄,上官秀蘭這才發現鄭磬已經走到正堂的藤椅邊上,手扶著手柄,笑而不語看著上官秀蘭。
上官秀蘭一握拳,許是太過用力了,拳頭骨節發出劇烈的碎響。
鄭磬瞇瞇狼眸,危險像是埋藏匿在暗處,稍有動靜就會魚貫而出。
可是她接下來并沒有做出出格的舉動,她抱拳施禮道,“您就是老大吧?”
“是我。”鄭磬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嘴里叼著根不知打哪來的蘆葦。
上官秀蘭深吸一口氣,權當給她自個兒鼓勵,侃侃而談道,“您也算是江湖中人吧?”
鄭磬笑得黃牙又暴露了:“老子當然是混江湖的。”
既然鄭磬愿意上鉤,那這事兒就更加好辦了,上官秀蘭深長脖頸笑著說道,“既然是江湖中人,就得守著我們江湖上的規矩。”
鄭磬睫毛輕煽,覺得上官秀蘭所說的越來越有趣,他似乎有點小瞧這個女人了,只是……
“江湖上談規矩的,從來就是兩個大男人的事情。”他直接毫不避諱地嘲諷道。
跟他談江湖規矩,起碼得是個男人,一個女人跟他講什佬子的江湖規矩?
這回輪到上官秀蘭幾近癡狂地笑了,待眾人都以為她許是得了瘋癥,她才緩緩地說道,“女人怎么了?曾有花木蘭代入從軍數載,照樣能領兵殺敵,絲毫不遜色于男人,還有女皇帝武則天,以女子之身擴大疆土,能做男兒做不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