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漁夫見大恩人竟欲橫渡大江,連忙叫道:“大師傅切不可如此涉險,近岸水面看似平靜,可一旦遠離了堤岸,水波橫起,再加上江面寬廣,即便大師身懷神功,也難以托舉兩人順利過江。若在途中力竭,恐怕會您一行三人都要浮尸東海,為魚蝦所噬!”
界武回頭點了點頭,暗暗翻了翻白眼,心道:當年佛祖割肉喂鷹,我可舍不得肉身飼魚,但此人畢竟是關心,便回道:“施主不必多慮,我心里有數。”說完便扭頭踩起水,向南岸游去。
過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界武回頭看了一下北岸,估計游了大概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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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多遠,因為是踩水游進,速度快不上去,但好在兩桶浮在水面,并未進水,桶中之兩人尚屬安全。心下稍安,便又向前游去。
這樣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界武突然聽到玉林叫道:“追兵來了!”界武過頭一看,北岸逐漸旌旗林立,岸邊甚至有個別騎兵在水邊駕馬踱步,試圖御馬泅水追擊。只是軍馬究竟是馬,畢竟是畜生,面對洋洋江面,哪里敢下水?
界武安慰道:“別怕,他們過不來。離這么遠,長弓也射不到。”又繼續往前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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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游的越來越遠,界武已可見眼面前的水面波浪起伏,因為生怕木桶進水,加大重量,便運氣稍微將桶托高數寸,以策安全,當然腳下也少不得多運起一絲力氣。
只是隨著越向前游去,波瀾起伏越大,玉林坐在桶中,竟然察覺到扶在桶沿的手碰到了水,忙支起頭看了看文師父,此時恰好一陣西風吹來,只見微風推起浪頭,隨后浪頭打在桶邊,水花四濺,最后竟然發現有幾朵水花濺到文師父的桶中。玉林再看向自己的木桶,恍然大悟:文師父畢竟比自己重,武師父托舉文師父的右手,更易乏力,不自覺之中就會松力,使得文師父所做坐木桶沉下去一點點。武師父兩臂用力雙腿踩水,又是身在水中,只露出個頭,視線本來就低矮,又加上兩側的木桶擋誤視線,不容易及時察覺襲來的浪頭。
于是玉林便眨了眨眼睛,說道:“師父,若有浪頭襲來,我說與你聽,你便抬高點木桶,待浪頭過去,你再放下一點,如此既可省省力氣,也能不讓木桶進水加重重量。”
界武一聽既明,笑道:“如此大善!”
界武繼續托著兩人往前游去,只是隨著日頭偏西,江面上逐漸起風了,而風卻越來越大。隨著風越來越大,浪頭也越來越高,繼而隨著浪頭越來越高,界武要托舉起的木桶也越來越高。可畢竟界武是人,難免疏漏,界文蹲坐的桶中,竟有了毫寸的積水,玉林甚至發現自己端坐的桶底居然也濕了,而界武也逐漸發覺托舉之物,有一點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