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林正在尋思該如何行事,卻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句:“好小子,竟讓你過了江。”抬頭一看,正是馬保教,而身旁除了他師弟又多了一個中年道士,那道士旁邊則立著兩個道童。這幾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有點來意不善。
“你師父呢?怎不見他們兩人?”馬保教領著眾人走上前來。
玉林曾見過馬保教他們的身手,昨日在揚州城外,他們曾以一種匪夷所思的步伐與武師父競跑,當時自己跟在車后被師父拉著,也沒跑得過他們。再后來守凡道長臨陣倒戈,幫助大家擺脫騎兵圍困的絕境。可最后那個姓馬的師弟卻暴起突襲,重重地一掌打在守凡道長胸前,以至于道長當場斃命。因道長之死,雖然武師父并未與對方動手,但已起了縫隙,而到最后對方故意鑿船,不給己方留退路過江,便已然撕破了臉。現在再次遇上對方,玉林暗道:“來者不善。”
現在跑是如何也跑不過這兩個大光明寺的人,面對他們的質問,玉林只得答道:“昨日在過江時與師父們走失,現在并不知曉他們在何處。”
馬保教不置可否,臉上微笑若有若無,又道:“昨天你們那條船年久失修,唯一好使的一條被我們捷足先登,故而我倒想知道你們是如何渡的江?”
昨日過江之時,馬保教本想盡快過河,對另一條船并未留心,只是師弟提出既然已經與界武他們結了梁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絕了他們的前路,于是便找了個借口把另一條船騙過來,之后便隨手打沉了那條船。沒了木船,看他們如何過江。沒想到今日卻瞧見這小子到了南岸這邊,馬保教倒是有些驚奇他是怎么過來的。
玉林指了指木桶,道:“乘此木桶,僥幸過江。”
大約是見馬保教凈問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他身旁的中年道士站了出來喝道:“我看你一路是從橫山上下來的,你和白云子司馬承禎有何干系?”
這道士名號玉虛散人,正是他與白云子爭奪茅山掌教之位。
“這人是誰?竟然在這里盯梢?”玉林心中暗道,面上卻做不解之狀,開口道:“回稟道長,我確實是從橫山上下來,但司馬承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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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我卻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上山的!”玉虛散人冷笑。
“說來慚愧,昨夜我泅渡長江,上岸之時已然精疲力竭,待醒來時卻在橫山龍王廟中,原來是一位和你相似打扮的道長救得我,否則我可能會失溫而死。”說完,又對著龍王廟方向拱了拱手,道:“那道長仙風道骨,扶危濟困,令我輩崇敬。”
“哼哼哼,那你如何出得來籬障?”玉虛自是不相信玉林的回答。
“實不相瞞,是一位小姑娘領我下的山。”玉林腦海中閃現司馬薔薇嗅花時的模樣。
“那你就先別走了,領著我們上山去罷。”玉虛散人又轉身對馬保教師兄弟倆解釋道:“白云子精通五行數術,尤擅奇門遁甲,其在龍王廟外以樹籬按照陣法布置了九宮八門,若不依其中秘法通行,恐怕便深陷其中,難以脫身。”
馬保教哈哈笑道:“區區樹籬,還能難倒我等?”又揮了揮手中十字架,呼呼作響,道:“我這鐵架更不是吃素的。”
見馬保教毫不在意,玉虛苦笑道:“天使有所不知,那籬障除了按密法布置之外,籬中還摻植薔薇,聽說又輔以灌之毒液,使得薔薇枝上密刺含有劇毒,碰之則血流不止,直至身亡,諸位萬不可硬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