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氣韻態度。
他的命令好像很有效,衛士和衙役互相攙扶著退了出去,不一會,整個大堂只有我和吳天與他,還有我手上腳下的兩人,哦,對了,還有不知何時躲在柱子后面的時雨和半言。
“你放了他們兩個吧,有什么事和我說,我保證你們的安全,并且不會追究這件事。”那個男子說道。
“你是誰?”吳天問。
“奉旨欽查幽州滅門案,刑部提刑按察主司,文晏。”
我和吳天互視一眼,便收回了拳腳,那兩人起身收拾了一下衣裝,卻不說話。
“二位大人先下去吧。”文晏說道。
那兩人辛辛施了禮,便退了下去。
文晏走到正堂前,順手扶起一個翻倒的椅子,坐了下去,說道:“案子發生了月余,官兵也搜查了許久,你們為何今日才來。”
我其實也不知道為何今日才來,因為我從來沒想到要去報官。但好像也不能這么說,于是沉默便成了回答。
“這才第一個問題,后面還有好多問題。”文晏笑笑說。
“你們不信任官府是嗎”,文晏問道。
“也談不上不信任,只是覺得這么大的事,欽差不來,報也沒用。”我說到。
文晏沉思了一會兒:“民間私下斗毆之事盛行,大家也都用私下解決問題,那要官府還有何用,到現在報官倒成了一件希奇怪事,這是人心的問題。”
“報官能有公道嗎?”
“律法講究的是有賞有罰,賞是勸勉,罰是代價,這是律法的公道。”
“但官不是律法,律法是人來執行的,不是每個官都能做到,也不是每個人的公道都能討回。”
“你說的對,不過你大可以放心相信我。”文晏看著我說道。
不知為何,我對文晏有一種莫名的好感,雖然他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很是冷峻,但我卻感覺他有一種浩然正氣在,而這正氣不使人畏懼和討厭,讓人溫暖。
康家滅門案的來龍去脈實際上我和吳天并不清楚,也僅僅是把那天的經歷交代出來,而康兆兒也并沒有說出什么旁人不知道的事情來,對于她這樣一個養在深閨人未識的人來說,世間的事情本應該與她無關。每個人的思想是受到經歷影響的,而任何人的經歷都只有相似,沒有相同,經歷的太多,在感情上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但經歷多了,貌似也有些好處,世間事就是這樣,很難把他的好壞說清楚。
文晏并沒有在我們這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對于殺手們到底是誰,除了派出殺手的本人,沒人知道。對于康家出現的兩位遺孤,坊間有眾多猜測,死里逃生的情節讓我這樣一個親歷者都聽得驚心動魄,我也很佩服流言的傳播有事竟能起到天馬行空的效果,并且還能如此真實。對于這樣的遺孤,朝廷是要撫恤的,但偌大的一個莊子,只剩下孤苦的兩位女子,恐怕是很難支撐下去的,康兆兒本想把莊子田畝全部變賣了,但莊園本身還在官府的查封中,并且作為如此大案的發生地,也沒有人敢買,所以也只能先把莊子暫留,先變賣其他。如此一來,康兆兒便成了腰纏萬貫待嫁女,多少人都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