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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還有她那不菲的身家,若不是正在值喪期,恐怕會有人立馬上門提親,如果有辦法提的話。吳天在回來后的次日便離開了,他本想的就是及冠之禮后就走,這次大鬧公堂之后不走都不行,他的身份太特殊,有時候,我都忘記了他有著如此特殊的身份。
文晏在不久之后也離開了季城,在離開前,我沒想到他會特意來找我,還是以個人身份。我們倆沿著小溪散步,柳葉多已凋零,溪邊的小竹也抵不過季節的更替,微風一過便旋轉著杉杉落下,近處的落在石子路上,也有那倔強的,卻也只飄落到小溪中。我們在小竹前面的石椅上坐下,秋分微涼。
“我們很有眼緣。”文晏說道。
“你是第一個來到這個村子里的大官,還是京官。”我說。
“那你之后可能會見到很多大官和京官。”文晏說。
我很驚奇地看著他,心想,難道是要抓我?但并沒有表露出來。但實際上,對于我這樣的一個人來說,做了虧心事,心里還是很慌的,我在腦海中匆忙的過著之前的片段,殺強盜?應該不是,那件事不會被發現,并且發現了也不會由他來抓我。勾結成王,不會,我那算什么勾結,充其量也就是見過,被利用而已,還有就是刺殺茅山,這件事很大,但那是在草原,他應該沒有得到消息;或者是殺了追殺的刺客,這件事當時并沒有說,也不應該被察覺。僅僅一剎那間,思慮萬千,我驚訝于自己不知何時起,心中的利弊大過了我當時做這些事的正義感,如今只想著到底會不會被發現。
“那天和你在公堂上的人,是刺客吳天嗎?”文晏說道。
我沉默不語,他看看我說,“不必驚訝,他雖然是大刺客,但我們并沒有抓他的籌碼。”之后又看看我,“也沒有抓你的籌碼。”
“你到底想說什么?”我問。
文晏說道:“吳天是個游俠,他無牽無掛,行俠仗義,這是他的本性,也是他的理想”,然后停頓片刻轉過頭對我說道:“但你不是,你做不了游俠,你也不可能無牽無掛。看得出來,你對家人很看重。”
“你到底想說什么。”我又問了一遍。
“我這次主動請求來辦滅門案,但算是無功而返。”文晏的語氣一直波瀾不驚,像是背書一般,“所以我想讓你來刑部。”文晏看看我又說道:“這樣也不算白來。”
“我做不了游俠,但更做不了官。”我說。
“這要看你的意思,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如果愿意來京城,可以來找我。”說完,文晏便走了。
我沒想到他來找我是這個意思,更沒想到僅一面之緣的人會說出這番話。回頭又想,看來我是小人之心了,說完也不禁苦笑了一下自己的無知,要是真要抓我,他何必自己來。回頭看時,只見小竹林后邊有些響動,便疑惑地走過去看看,發現時雨正拿著一把剪子,僵直的身體不禁地顫抖。
“你在這干什么?”我問。
“我以為他是來抓你的。”時雨顫抖的說:“你是好的,我不要讓官府把你抓了去。”
我心里五味雜陳,有疑惑也有感動,但更多的是對這個孤弱女孩的心疼,于是慢慢伸手將剪刀拿了過來,一字一句道:“他說過不會追究的,他是君子,你不必擔心的。”
(本章完)